苏禾真是信了他的邪!

秋韵和容玉端了炊事上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容辞也端了水出去,放到一边后,便自发地分开了。关上小门,配房里仍然留给二人。

然后里衣,外衫,一件件套整齐了才让她用饭……

门外停着一驾马车,上了马车,从角门出去,没一会儿就到了马场的侧门处。

温热有力的手掌一下就把她的小手给紧紧包裹住了。

“你还要睡!你不要去干点闲事吗?”苏禾眸子瞪得老迈,惊骇地看着他。

“去哪儿?”苏禾搂紧披风,摸索道。

“大人,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笑我。”

“你不是想要一艘能开起来的商船吗?”裴琰的手掌又落到她后颈上,悄悄地抚挲着,嘴角傲然地勾起:“我给你。”

苏禾倒吸一口冷气!

这才上午,他就没羞没臊地开端了,可她还饿着呢!饭也不给吃了么?

“别问。”裴琰挑眉,手掌滑到她的后颈处,悄悄地捏了捏:“说了明天好奉侍你,那就说到做到。”

真是好吃死了。

苏禾看了会儿,身子落进了滚烫坚固的度量。

“内里是船契,达喜商船。”裴琰说道。

苏禾肚子填饱了,脑筋终究又复苏了一些。

大民气大!

以是说马场应当算是她的福地,多来几次也是功德。

“我说过,你要甚么,我都给你。”裴琰转过甚来,乌幽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她。

大人豪阔!

“废话,好饿。”苏禾趴在他怀里,委曲地说道:“在这里我就没吃饱过!”

那红色鸳鸯戏水的被子搭在他的腰上,伤腿上包着白布,已然没了血迹,看来已经在规复了。另一条苗条健壮的腿支起来,膝盖往她背上顶了一下,把她又顶回了他怀里。

苏禾管不住本身的眼睛,忍不住往他身上瞄。

苏禾捂着耳朵扭头看向了裴琰。

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从速站起来向她施礼。

放屁,之前如何就没让她吃饱了?

“看到阿谁彩头了吗?”裴琰俄然慢下来,很天然地牵住了她的手,朝着马场正中矗立入夜空的十二根旗杆指了指。正中的旗杆最高,上面吊挂着一只金色的笼子,笼子里放的恰是今晚最大的彩头。

“别发楞,”他抬手,五指落在她的小脑袋瓜上,悄悄地转向她:“跟紧点。”

也不晓得折腾了多久,裴琰听到她肚子里咕噜的响声,顿时又笑了起来。苏禾气极了,爬起来摸到丢在枕边的小金铲铲往他身上一顿铲。

“我不要!”苏禾一下子就想到了裴琰说过的,她明天就是他的闲事,顿时急了!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搂紧了披风,拉开门逃了出去。

“你往哪儿铲?”裴琰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腰往上抬了抬。

她实在折腾不起了,他如何体力这么好呢?再弄下去,她真的会被他弄散架的!瞧瞧她这细胳膊细腿,那里是他的敌手!

“还铲。”裴琰握着她的手腕,把金铲给夺了过来:“把我铲坏了,谁让你吃饱?”

“会让你吃饱的。”裴琰拉起被子把她包起来,转头看着门外,扬声道:“传膳。”

苏禾又去摸金铲铲,不铲他几下,真的不能解气。

“今晚大人奉侍我。”苏禾坐在小床上,摸了摸那对绣了鸳鸯的枕头,抬起小脸看向裴琰。

“大人想做甚么?”苏禾水盈盈的眼睛,警戒地看向他。

“苏姨娘。”

刺耳死了!她叫苏禾!

“吃饱了,要不要消消食?”裴琰的手掌环着她的腰量了量,顺道摸了一下她被一大桌子菜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

她比来忙得很,好阵子没能靠近了,恨不得现在一口把她给吞了才好。

“是。”秋韵欣喜带着几分羞怯的声声响了起来。

苏禾跟着裴琰穿过空位,快步往前面的高台走去。这是她第二次来马场,说内心话她挺喜好马场的,她在这里赚到了此生第一笔大钱,一千两!

“那如何行,说好我奉侍你。”裴琰低笑,又叼住了她软软的脸颊。

这么乖憨的小禾儿,就该归他,一口一口地拆穿入腹。

苏禾踌躇了一下,主动把手给了他:“牵着,别拎着我。”

“你要把我关金笼子里啊。”苏禾仰着小脸看了好半天,还是没看清内里的东西。

他不会一向要弄到早晨去吧?

乖乖!听听,她听到了甚么!达喜商船是都城最大的商号、达喜商行的商船,商行掌柜孙大桥靠着这艘船起家,已经传了三代人,没想到本日被挂进了笼子里。孙家这一代小掌柜是个败家子儿啊!

秋韵是个会奉侍人的,把苏禾照顾得无微不至。

“大喜的日子,当有个好彩头。”裴琰拿了顶小帷帽戴在她的头上,捧着她的小脑袋给她当真清算好披风,这才牵着她出去。

“大人来骑马?”苏禾猎奇地问道。

“何必等早晨,现在就好好奉侍你。”裴琰双手撑到她身侧,高大的身子直接覆了下来。

她拿了件披风裹上,推开窗子看向内里。

“做闲事罢了,你眼睛干吗瞪得像铜铃。”裴琰看着她一副吓得要死的模样,用心逗她。

苏禾感觉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可她饿得头晕目炫,实在想不出到底那里不对。

“起来。”裴琰拿了寝衣穿上,翻开被子,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先擦擦身子,吃了再睡。”

风吹得院中那株大树枝摇叶晃,小白狼返来了,蹲在树下舔爪子,树下是她之前常坐的椅子,椅前的小桌上摆着小炉子,上面炖了一盅汤,秋韵正坐在桌前把守着汤水。

远处模糊传来马儿的嘶鸣声,有人在跑马。

“能够了,大人……”苏禾哼哼唧唧,缩在他怀里求翻身。

“饿了。”他哑声问。

她要划子,可不是为了做买卖,而是为了坐着船去江南!

屋子里的婢女都装聋,放下了酒水,关门出去。

苏禾一向感觉他可靠,因为他高大健旺,也因为他身上有着一股她在别处寻不着的暖意,老是吸引着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靠。

“明天的闲事就是你。”裴琰拿起肚兜往她身上套。

他也披了件披风,慢悠悠的,神采奕奕地迈出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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