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共同程度了!”高桥南回应道:“很简朴,我们获得的好处越多,你的罪孽就越小,你想重获自在身,那就得视你有多大的进献而定了!你别忘了,万蒙当初但是被我们活捉了,万家军大抵有多少家底,我们也是稀有的!”
东盗窟作为万家军在这段期间的大本营和批示中间,倒是还集合了一些物质储存在这里,主如果以粮草和兵器为主。高桥南对盗窟内的库房停止了盘点,发明这里还存有近万斤粮食,刀枪弓箭的数量大抵能够武装三五百人,不过粮食大多已经处于霉变的边沿,而兵器在高桥南看来就是一堆只能拿去回炉造耕具的废铜烂铁罢了,代价都不是太大。
“那这个东江镇……除了根基的合作项目以外,他们是否情愿在军事上共同我们的行动,或者说接管我们的批示?”比拟移民,摩根更加体贴的则是军事方面的环境。
田叶友诘问道:“这顿时就要进入夏季了,本年还来得及吗?”
不过这蒲学光能被万蒙奉为智囊,虽不是甚么绝顶聪明之人,但谨慎思还是有一些的,哪肯就这么招认,苦着脸道:“这位将军,万家军前次在福山县城外溃败以后,很多人听到动静后便从各处盗窟卷款脱逃了,金银财宝所剩无几,现在便只要小人卧房内的两箱金银了。”
高桥南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就是在跟本身谈前提了,当下便道:“你带我们将这账簿上的藏宝点全都找到,起出宝藏,数量查对无误,我便还你自在身,畴昔统统亦既往不咎!”
“主力实在都是叛逃出去的明军海军,但如果给他们留解缆展的时候和空间,再过个两三年就不好说了。”王汤姆道:“就是要趁着他们另有力威胁到山东半岛,先动手为强把他们处理掉。”
“本年大抵很难,最快也得来岁开春以后了。”王汤姆对此早有策画:“芝罘湾开端封冻之前,我们大抵另有一次出兵辽东的机遇,但我不以为能够一次性处理完后金海军,除非他们的脑筋进了水,要把海军军队全数调集到一起跟我们打一场决胜战。”
“奥妙账簿?那我如何晓得这奥妙账簿是只要一本,还是有好几本?”高桥南可不是那么好乱来的人,并没有立即采信蒲学光的供述。
兵士们翻箱倒柜以后,在蒲学光的住处又翻出了两箱金银,但总代价也不过才两三千两银子,这与高桥南所把握的谍报还是有较大的出入。万家军在登州作威作福已经有好几年的时候,特别是在渗入最为短长的福山县,地盘都被万家军刮去了三尺,乃至连县衙都被挤兑得将近是以而开张了,万家军通过各种劫夺所积储的现银起码有五位数以上。遵循万蒙的交代,万家军的账目一贯是由蒲学光在卖力打理,而万蒙被捕以后,万家军的这些财帛天然十足都落在了蒲学光手上。
蒲学光藏账簿的处所也并非甚么绝密场合,就在寝室地板的一处暗格中。刚才高桥南带人搜过这里,只是将发明的两箱金银弄出去以后,对于寝室里的其他处所就没有再一寸一寸地细心查验了。
蒲学光在心头策画了一阵,这才咬牙道:“若贵军能赐还小人自在身,那小人愿将万家军所藏匿的财帛全数交出!”
“这前提也何尝不成,但你要如何让我信赖你所说的话?”高桥南诘问道。
“你们的花腔倒是挺多啊!”高桥南翻看了这本账簿以后,对蒲学光又有了新的熟谙。这些匪贼明显是有必然的危急认识,还晓得将劫夺得来的财帛分离埋藏,如许即便有人晓得此中某一处藏宝点,对其脱手脚也不会伤及到万家军的底子。
高桥南刚才翻看账簿的时候已经大抵查对过数量,倒是与万蒙所说的数量大抵符合,想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到时候盘点核算与账簿记录分歧,那便能够证明蒲学光所说失实了。
甘强之前的供词也证明了这一点,万蒙出事以后,他与蒲学光火伴清算残局筹办重组万家军。甘强卖力军事批示,而蒲学光就卖力后勤和经济,账目和财帛都是在后者手里掌控着。高桥南晓得有这么一笔不义之财的存在,天然不会等闲放过,这也是他急着要抓捕蒲学光的启事之一,免得节外生枝,让这家伙听到风声以后又将财帛转移去了别的处所。
遵循账簿上的记录,万家军匪帮在总计十一处藏宝点埋藏了总代价超越十万两白银的金银财宝,此中有两处在万家军败北福山县城以后已经被蒲学光带人取出,用以采办粮食和其他军用物质,兼作平常开消,剩下没用完的部分就是海汉军在他卧房中发明的两箱金银了。而仍然没动过的九处藏宝点,则还藏有起码代价八万两白银的财宝。
高桥南听他说得有理,便问他账簿藏在那边,然后派人去蒲学光所说的处所将账簿取出。
高桥南并不信赖蒲学光的说辞,当即拿话点醒他:“你能够挑选不跟我们合作,但我信赖藏匿财帛的处所也不会只要你一小我晓得,只要我们把抓到这些匪贼一个一个审畴昔,总会有人情愿跟我们合作。到时候你对我们没了代价,会是甚么了局,你本身想想清楚!”
蒲学光道:“小性命在朝夕,岂敢棍骗将军?将军刚才也说了,万蒙已交代过大抵财帛数量,这份账簿上的记录,该当是对得上的。”
在他们吃紧忙忙地完成了对万家军的重新整合以后,海汉军将二人擒获,根基就宣布了万家军真正意义上的毁灭。固然另有一部分残存职员仍在海汉节制以外,但已经成了没头苍蝇,很难再成气候了。
高桥南带着人把盗窟内大抵翻了一遍,没有再找到其他收成,立即便提审蒲学光,让他供出藏匿财帛的场合。
“这么提及来,辽东皮岛倒算是一个不测的收成啊!”田叶友听完以后也不由有些感慨:“我记得你们当初作打算的时候,可没有把这个处所算出来。”
“野猪皮的海军甚么程度啊?”田叶友爱奇地问道。
高桥南当着蒲学光的面便开端翻看账簿,这上面记录的条目并非普通常见的收支账,而是何年何月何日,将金银财帛多少埋藏于那边封印。金银的数量都写得很详细,但记录的地点倒是非常恍惚,都是“枣园”、“虎斑石”、“神仙洞”这近似是而非的地名,这明显只要当事人才气晓得切当的埋藏地了。
钱天敦应道:“以东江镇目前的状况来讲,他们不太能够回绝我们提出的互换前提,现在的开端合作意向是以粮食换人丁,先处理岛上的饥荒题目,然后才气谈到进一步的军事合作,比如说一同出兵攻打辽东。东江镇的甲士大部分都是出身辽东,他们对本地的状况比我们熟谙很多,如果能够获得东江镇的共同,那我们在辽东的行动就能相对轻易一些。”
蒲学光应道:“小人手头有一本奥妙账簿,将军只要对比上边的记录,查对财帛数量,便知小人所言非虚。”
轻松打下了东盗窟,擒获了甘强和蒲学光两名在海汉通缉榜上的匪首,高桥南此行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大半。高桥南一边带人盘点寨内的物质,一边让人从速去厨房弄些热食,从明天进山到现在,他和部下这帮人忙活一整天连热水都没能喝上一口,还在田野露宿了一夜,就算是铁人也实在有些疲惫了。
这处所地处山区,与福山县城之间的路程超越四十里,加上高桥南还要带着蒲学光去挖出安葬在四周山中的匪贼宝藏,起码需求两到三天时候才气完成,得空押运战俘回芝罘岛,便将这东盗窟作为了临时囚禁场合,将上百战俘都临时收押在此。
相对辽东半岛大陆而言,隔海相望的海岛明显要安然一些,后金目前的海上武装力量还很有限,固然尚可喜叛逃后金以后,东江镇就落空了长山群岛这个产粮地,但后金也顾虑海上交通不便,并没有出兵占据这些海岛,以是东江镇要将其夺回实在不算太难――前提是海汉水兵替他们断根辽东半岛东海岸上的后金海军,处理掉这个安然威胁。
蒲学光非常得意地说道:“不是小人吹嘘,就算是万蒙也只知财帛大抵数量,而不知统统埋藏地的详细位置,将军就算能找到其他知恋人,顶多也只知此中一两处地点罢了,想将宝藏全数找出来,还真得由小人带路才行。”
话分两端,高桥南带着人在山中寻宝的时候,从南边来的一支海汉船队驶抵了芝罘湾港口。这支船队除了为本地带来里大量物质以外,另有新的一批声援职员,这此中包含了一个连的陆军,三十多名民政、农技、医护职员,数十名各种技工,以及获得执委会批准调来此地事情的田叶友和摩根二人。
蒲学光感到高桥南的话中似有所指,当下便谨慎翼翼地摸索着问道:“那不知小人代价多少?可有机遇重获自在身?”
这笔钱也是蒲学光和甘强持续保持万家军的架构,并筹算招兵买马东山复兴的底气地点。只要假以光阴,他们完整有机遇仰仗这些财帛重修这支匪贼武装,不管此后改名叫蒲家军还是甘家军,总之都还会有翻身的机遇。只是他们底子没推测海汉会这么快就不依不饶地展开了追剿行动,不但仅是在各处村镇张贴赏格布告,并且还设局算计了甘强,然后一起追到东盗窟来,给不明就里的蒲学光来了个连锅端。
“是的,我们也是到了辽东才偶尔得知了这个处所还仍然存在。皮岛上的这几万辽东灾黎,对我们还是有很大的代价。”王汤姆应道:“目前在登州招募移民的停顿已经趋缓,本年年底到来岁上半年的首要移民来源能够都得下落在皮岛这边。”
台湾苗栗油田的运作已经根基步入正轨,而本地的治安状况也在军方的尽力之下趋于平和,在油田周遭十多里范围内已经没有敌对的土著部落存在。摩根将本地的防务移交给虞尧以后,便跟田叶友一同从苗栗解缆北上。两人在浙江舟山作了长久逗留,然后随运送补给的船队一同北上来到山东。
对于这二人的到来,芝罘岛批示部天然是非常欢迎。接下来开采福山铜矿的项目必必要由田叶友来主持,而摩根则是王汤姆点名要过来的,一方面是山东基地人丁增加敏捷,需求医疗专家到本地坐镇,另一方面摩根北上带来的不但仅是医疗保障,另有他亲身练习的一批偷袭手。国防部但愿这批人能够插手到光复辽东的战役中去,在疆场上阐扬出偷袭手的特别感化。
起初海汉军在福山县城抓获匪首万蒙,从他口中已经获知了万家军的大抵家底,虽说万家军败北以后分崩离析,有能够会有一些人卷了部分财帛另谋前程,但剩下的也毫不止这么一点家底。
孙长弥点头应道:“这的确是一个题目,皮岛上好几万人丁,粮食几近都靠外界输入,就算我们不缺粮,要耐久赡养这么多张嘴也是个题目。以是我们筹算先光复辽东的长山群岛,操纵那边的地盘来规复粮食出产,让东江镇慢慢自行处理粮食需求题目。”
遵还是例,岛上为两名新来的火伴构造了拂尘宴,除了在大陆上忙活的哈鲁恭和陈一鑫以外,其他穿越者都参加插手,并向他们奉告了目前在山东、辽东地区的停顿状况。
田叶友道:“由我们耐久向他们供应粮食也不是个别例吧?粮食在南边不算值钱,但这海上的运力可就值钱了,从浙江把粮食运到皮岛,算下来光是运费就比粮食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