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盘跚学步时，是他第一个牵着孩子走的。
白云裳身材纤细，俄然生三胞胎，孩子小小的只要老鼠般大，大脑缺氧，放进保温箱中重点监护。
那段时候莫流原陪着她，轮番看着三个小宝宝，一点也不比她好过。
坐在沙发上，他会给她递来遥控器，看的台都任由她选。她身子动一动，他就晓得她想做甚么，是想喝水还是想上厕所，或者是那里酸累了不舒畅。杂志都不消她看，他选重点读给她听，就像给莫芙芙每晚读故事一样……
宝宝们一会要尿尿，一会饿了，一会渴了，半夜也不断哭，好几个仆人守着都来不及照顾，特别是小孩哭得声音那么吵，令人直觉的心烦意乱。
她在家里过了很安好的几天，莫流原一向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他不厌其烦地教孩子识字，绘画，明白事理。
等小宝宝终究度过安然期，接回家，更多题目接踵而至。
第一次当妈妈，实际大过于实际，对很多事都不上手。
“在楼下练钢琴！”
白云裳请了几天假，没有再去剧院。
一是真的抱病了，二是不想再去面对任何刺.激，怕心底接受力弱。
心是揪紧的，急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但是莫流原就是能保持温馨沉稳的风格，像做他的手工艺品普通，耐烦详确地给孩子换尿布，泡奶粉，哄孩子睡觉，逗孩子高兴……
“你们哥哥呢？”白云裳问。
想起小孩子刚出世时，一下三个。
白云裳满足地叹口气，心中的伤，仿佛被平复了很多。不管如何样，她有三个孩子了，另有一个极像司空泽野的，这都是他们的孩子。
面前这幅场景固然浅显，每天都会上演，但透着小小的温馨。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的，感受很烦，可一旦没有他们的声音，又感觉空落落的。
每天白云裳都提示吊胆，恐怕那小小的生命里会落空一个。
在这方面，莫流原有实足的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