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思疑地看着他,看他眼神笃定,而后又加了一句:“麻醉药打多了,会让脑筋反应痴钝……我不想让我有一颗痴钝的大脑。”
莫卓绝高高坐在一张,两条腿晃着,举起腕上的腕表就要射击――这小家伙看似坐得远,本来这里的说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司空泽野眸光变深,再未几言。
白云裳只好顺了他,让莫卓绝放下腕表,又说:“真的会很痛,你忍着点。”
“放心,就算打再多的麻醉,你的大脑也不会痴钝。”
白云裳肯定这是他接受疼痛的范围以内,有些放心。
司空泽野的脑门上也呈现了薄汗,神采惨白,却并没有太痛苦的模样。相反,白云裳的神采却仿佛枪弹在从她的身上取出一样丢脸。
“你真的不要?”白云裳肯定问,“把枪弹取出来会很痛。”
司空泽野含笑道:“如何你仿佛比我更疼?”
“这点小痛我还忍不了?取吧。”
白云裳咬住牙齿,瞪着他,他伸手拭拭她头上的汗水:“放轻松。”
鲜血猖獗地在流,她拿起一瓶止血药往上面倒,血肉恍惚的模样,令人见了都感受惨不忍睹。
白云裳尽量想要让他不疼的,但是,从伤口里,血肉里,将枪弹渐渐地夹出来,这类痛平凡人当然难以忍耐。但是司空泽野,竟然连哼都没有一声。
枪弹胜利地取出,扔进盘子里,白云裳松口气……
“等等,”司空泽野沉声,“不需求麻醉,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