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勋……”温媞儿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我好痛……好痛……”
乔承勋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如此焦炙的神采,心中跟着焦急,“媞儿,走慢点。”
“媞儿?”乔承勋忧心肠看着老婆略显惨白的小圆脸。
耳边回荡着一个被她忘记在影象深处的妖怪的声音——
她不想再打了,好痛。
不要……她再也不想醒了,注射好痛。
温媞儿仿佛没有闻声他的声音,“阿谁男人给了我一个馒头和一百块钱,骗我说他能够帮我找到我的家人……”
“我好痛啊……”
这一带是郊区,河段处于上游,是以净化并不严峻,河水很清,可看到沿岸一米处的河底。
温媞儿愣愣地看着这条熟谙的大河,喃喃自语起来,“我来过这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在这里醒来……”
“小提子,过来,你抱病了,我给你注射。”
温媞儿俄然抱住左手臂弯,浑身有力地蹲在地上,那边曾经被针孔扎过无数次,扎得连血管都找不到。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找你爸妈好不好?”
她将近痛死了,可不成以不要醒过来?
“我信了他的话,他把我关起来,每天都给我打一种绿色的药水……”
晃神之间,恶魔俄然大发雷霆。
“你们几个,把这个废料扔了,别让我再看到她!”
穿过烧毁的工厂,一片翠绿的芦草鲜明呈现在面前。
媞儿这个模样,让他很不安。
“媞儿?”
乔承勋伸手握住她的藕臂,将她制止,“媞儿,你想去那里?”
乔承勋心口犹若被利刃狠狠地剜开,用力地搂住少女柔嫩有力的身子,“媞儿,我在这里。”
想问她那些事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但她现在的神采看似痛不欲生,他不忍心再激起她那些影象。
……
步行了几分钟,二人出了芦草丛,被一条三米宽的大河挡住了来路。
芦草有刺,少女却浑然未觉,直接伸手去推开芦草,不幸割破了手臂。
“我带你畴昔,你跟在我身后。”乔承勋将老婆护在身后,置身在前为她开路。
“该死的,又失利了!”
“我送你去病院。”乔承勋将她抱起来,回身欲走。
“你很喜好吃提子呢,今后我就叫你小提子吧。”
温媞儿充耳不闻,持续往她影象深处那片到过的处所走去。
“醒醒……小提子……”
“放心,等等就不痛了……”
不要……
温媞儿指着火线,“那边,有一条河。”
乔承勋蹲在她身侧,和顺地搂住少女柔若无骨的身子,“媞儿……”
温媞儿清澈的眸底闪着点点星芒,心中那股熟谙的感受呼之欲出,身材仿佛被甚么东西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提步,踏入半人高的芦草丛。
“小提子,醒醒?”
“承勋……”少女俄然伸手去抓他的手,眸光变得涣散,“承勋,你在那里?”
“是……”
“别怕,很快就好了。”
痛,真的痛!
芦草割破了男人的手背,但他并未放在心上,持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