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俄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然后扔到沈向之脚下,“我现在也玩够了,你死了,我们之间的恩仇也就完整告结束。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你砍爆了我的眼睛,毁了我的脸,连脚筋都给我砍断了,身上更是数不清的刀疤,几近充满了满身,如此多的痛苦,我却只要你一条命来了偿,还算对得起你吧?”
“沈向之,我奉告你,你不成以死的,你如果死了,我也不会活的!”宋好天涯吼边哭,冒死地想要挣开绑着她的绳索。但是,这绳索绑得好紧,紧到她将手腕都磨破了皮,磨出了血也仍然没有摆脱开半分。
到了和刘山商定的处所,远远的,就瞥见好天被绑着寺庙内里的一根柱子上。
实在沈向之是去赴死的啊。刘山想要他的命,要不然就要好天的命,他太被动,完整被人捏在手内心。
刘山手里拎着一个大铁桶,瞥见沈向之,他侧头对他笑了下。左眼安的假眸子子,灰蒙蒙的,配上他那张满布刀疤的脸,看上去实在有些渗人。
沈向之懒得与他废话,只看向庙里的好天,沉着嗓音说:“我来了,现在能够放了我老婆吧。”
沈向之微微蹙了下眉。
刘山笑了笑,看着他。
如果沈向之真的为她而死,鬼域路上,她也要畴昔给他作伴。
沈向之一夜没睡,次日一早就开车上了南阳山。
上山之前,他就在想,待会儿即便拼着和刘山同归于尽也要把好天给救出来。他真的不怕死,他就是怕好天有事。这世上,除了与好天有关的,他真的全不在乎。
宋好天看着沈向之手里的那把匕首,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似的。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复又展开,眼底便已经多了一抹断交。
沈向之没应,开车走了。
到最后,连哭声都垂垂地变得绝望。是真的绝望啊,在运气面前的无助、无能为力。就仿佛明知前面是万丈绝壁,却又不得不往下跳,明晓得是灭亡,仍要挥刀赴死。
“沈向之,你别傻!你如果做了傻事,我一辈子也不会谅解你!”被绑在寺庙里的宋好天,瞥见这一幕,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惊骇伸展至满身,比感觉本身将近死了更加、更加惊骇。
出门前,肖白问他要不要他安排兄弟躲在山中随时策应。
沈向之抿紧了唇,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后,他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刘山看了他一眼,轻笑着问:“如何样?沈向之,还认得我吗?”
大抵是因为抱了搏命也要把好天救出来的决计,以是沈向之反而没那么惊骇了。归正他是必然要把好天救出来的啊,死也要把她救出来。
“你想如何样?”沈向之终究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气愤之色愈发浓烈。
“放?”刘山像闻声甚么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沈向之,这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你要我放了她,总该支出点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