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涂上去清清冷凉的,有点舒畅。杨放心终究缓缓地松开了嘴,程半夜的肩膀,却已经有丝丝血迹浸了出来。
杨放心一瞥见酒精,神采一下就白了。她是最怕疼的,酒精擦到伤口上有多疼,她是晓得的。即便碘酒的盖子都还没有翻开,她都已经能够感遭到那种钻心砭骨的疼。
地上掉了一把菜刀,杨放心背对厨房门站着,低着头,不晓得在干甚么。
肩膀上俄然传来的刺痛,疼得程半夜闷哼了一声。但也只是哼了一声,便没有再收回任何声音,持续动手里的事情。消毒以后,又从药箱里拿了一只药膏,一点一点地细心涂到杨放心的手指头上。
杨放心疼得心都揪了起来,前提反射地抓住程半夜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
他底子不管杨放心哇哇大呼在抵挡甚么。拽过她的手,就将碘酒往她伤口上淋。
程半夜闻声厨房里传来的声响,微微一顿,然后便立即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走向厨房。
程半夜皱眉,昂首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说甚么废话。”实在,贰内心特别想对她翻个白眼。
杨放心的手指在程半夜的舌尖上悄悄地颤抖了下。她看着他当真的模样,内心某处仿佛触电普通,莫民奇妙地开端跳动。一下一下,跳得她心慌非常。
他嘴上骂着杨放心,却下认识地将她的流着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悄悄地帮她吸干血。
程半夜拉着她的手指,看着那几近深可见骨的手指,眉心蹙得很紧,他瞪了杨放心一眼,“你是蠢货吗?切个菜能把手指切这么深的口?”
左手的食指还在不竭地往外涌着血,刀口很深,感受再深一点,几近都能瞥见骨头了。
程半夜看了她一眼,伸脱手,一下就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拉了出来。
程半夜坐在杨放心边上,翻开医药箱,拿了那瓶碘酒出来。
她俄然哇哇大呼起来,“我不要!程半夜!我不要消毒!”
不知如何的,程半夜内心俄然就有一点慌。他猛地一下拉开厨房门,走了出来,“如何了?”他声音很大,听起来凶巴巴的,像是在死力地粉饰甚么。
程半夜将杨放心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了好一会儿,再放开时,血流得终究没有那么澎湃了。
杨放心看着程半夜混着她的口水和他的血液的肩膀,内心说不是个甚么感受。有点惭愧,又莫名地有点害臊,心底深处,另有一股连她本身也没有发觉到的悸动。
她和程半夜的干系,如何俄然变成如许了。她也是胆小包天了,竟然敢咬他。奇特的是,他竟然还没有生机,还在当真地替她上药,包扎伤口……
杨放心闻声他的声音,身子猛地生硬了一瞬,她转过身,下认识地将双手藏到背后。
他把杨放心按在沙发上坐好,瞪着她道:“坐好!别动!”
他说完,便走上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医药箱。
他伸手把灶上的火关了,然后拉着杨放心的手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