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见她态度终究有所硬化,内心绷着的一根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

“嘘。”帝沧澜伸手抵唇,“爱妃小声点,带会儿让隔壁阿谁小破孩听到了不好,觉得我们在吵架。”

爱妃貌似对“新奇”如许的词汇比较敏感,如果再让她误觉得只是贪个别致,只怕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玄音没说话,沉默地任由他拜别。

玄音不想说话,却也不想跟他这般密切,伸手拿开他的爪子,“离我远一点。”

只能说咎由自取吧。

玄音:“……”很多蚊子?

堂堂修罗殿殿主沦落到这般境地,仿佛挺唏嘘的,但是谁叫本身曾经那么混账,做出那样天理不容的事情来伤害爱妃?

两人一个躺在屋子里,一个躺在屋子外,都是到了夜深才睡了一会儿。

帝沧澜幽幽叹了口气。

骗谁呢。

顺手一挥,别说那么小的蚊子,就算是一支军队也近不得他的身吧。

帝沧澜似是怕她活力,赶紧搂着爱妃的腰,低声道:“内里屋顶上很多蚊子,咬得睡不着。”

子时以后,帝沧澜悄悄无声地进了屋子,冷静脱了鞋子躺在爱妃身边,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只要窗外透出去的一点月色是屋里独一的一点亮光。

独安闲窗口又坐了半晌,玄音起家走到床边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温馨地望着屋顶。

就着这点微小的光,帝沧澜忍不住迷恋地凝睇着爱妃精美的小脸,内心被一种叫做充分的感受包抄着。

帝沧澜躺在内里屋脊上,也是双手交叠于脑后,悄悄地看着夜空。

看着看着,帝沧澜就忍不住伸手撩起了玄音的发丝一缕,忍不住又想摸摸她的脸,想吻吻她的下巴,想……

这个时候城里很多人还没说,街道上到处都是呼喊声,夏季的蝉鸣声也不断于耳,各种声音喧闹回荡在耳边,让人有些心烦。

帝沧澜原也没筹算睡觉,只是这些日子跟着玄音身后赶路,看着爱妃拒于人千里以外的冰冷疏离,他甚么都不敢想,略微想一下都感受像是坠入冰洞穴里一样。

玄音咬牙:“……”莫非他们不是在吵架,而是在秀恩爱?

玄音嘲笑,伸手掐着他手背上的肉:“滚。”

帝沧澜感觉挺新奇的,但是这句话刚闪过心头,他俄然一凛。

就他如许的人还怕蚊子咬?

仿佛就如许看着她,甚么也不做,就能让人生美满。

或许也不能说态度硬化,因为她肝火冲天的时候也可贵像个炸毛的猫一样,气愤地冲着她吼――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爱妃,我错了。”帝沧澜不松,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普通,一遍各处说着,“爱妃,我错了。”

帝沧澜不放手,反而更加搂紧她,嗓音在夜里显得很低很醇,“爱妃,我错了。”

“你有完没完?”在他出去时就醒过来的玄音,忍不住展开眼,冷冷地斜视着他,“谁让你躺我床上的?”

玄音手上使力,“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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