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如果对抗一国,胜算只要一半,是以在现在相安无事的情势下,几个月火线才败于大雍皇甫玄音之手的西秦,也并不敢等闲对任何一国出兵。
“我没病,也无需吃药。”容锦嘴角一抽,放动手里的茶盏,“遥华,有件事我想跟你商讨一下。”
就算有他和玄音在,大雍也没有充足强的气力同时对付两国的战役。
此言一出,遥华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遥华闻言,以一种诡异到似是看痴人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有病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
就算西秦想报仇,却也挡不住他们要顾忌温谨言这个质子还在大雍――不管他们重不正视这个皇宗子,天子却不成能不清楚,本身这个儿子有多少策画。
“我晓得你不信赖我,所之前提随你开。”容锦道,“炎国跟楚国的战役已经开端了,西秦也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雍。本王敢包管,只要北齐跟大雍的战役一起,西秦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情势定然于大雍倒霉。”
“我不肯定。”容锦扬唇含笑,眼底光芒万丈,“但是我们能够让这类不肯定变成肯定――若大雍和北齐联手对于西秦,则西秦将毫无反手之力。”
颠末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两人之间似敌似友的干系让他们对相互的体味比旁人更多――当然,似敌似友是容锦一厢甘心的认知。
“甚么事?”遥华语气不咸不淡,对容锦要说的事情仿佛并不感兴趣。
如果温谨言记恨着多年礼遇,对被送到大雍为质也挟恨在心,他会不会帮忙大雍对于西秦?
这是天子和边关战将都不得不考虑的题目。
一国同时对抗两国,胜算必定不大,乃至能够说完整没有胜算。以是西秦不成能把兵力一分为二,同时出兵大雍跟北齐。
君王的心机也随时会变。
遥华单手托着下巴,清冷地笑了笑:“你如何能肯定,西秦必然是趁机对于大雍,而不是北齐?”
但如果大雍跟北齐先打起来,那么两国的兵力必将都要减弱,这个时候西秦不管是趁机对于大雍还是北齐,对于被攻打的一国来讲,都会构成压力。
“我们做个和谈。”容锦转眸,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北齐临时放弃跟大雍的战役,我们分歧对外。归正以你跟我之间的气力,我们短时候以内也较不出高低,与其自相残杀,不如分歧对外。”
这一点,遥华并不会否定。
但阛阓和疆场向来风云诡谲,千变万化。
在遥华内心,他们向来就是仇敌――曾经也有一段时候里,遥华是至心把容锦当作了奴婢对待。
而经历厥后被容锦设想,带来北齐囚困的事情,两人的干系本该直接转化为仇敌才对,更何况遥华临走之前还赏了容锦狠狠的一顿鞭子――这如果被人敢这么做,大抵早就被容锦大卸八块了。
至于朋友……向来都不存在。
但是恰好,他对遥华就是冷不起来,热脸贴着冷屁股也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