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盖在被子下的双膝,一阵阵刺痛传来,膝盖应当已经肿了。
碗里连个勺子都没有,固然这是筹算让他直接一碗干?
莫非真的要用一辈子的时候来跟他磋磨?
虽说良药苦口。
容锦天然不介怀本身能在遥华身边一辈子,可现在遥华才十三岁,身边就已经开端呈现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
愣愣地看着遥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殿下甚么时候来的?”
苦,实在太苦了。
容锦沉默地抬眼看向遥华。
昨晚喝了药歇息一夜,身材元气已经规复大半,但是刚展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遥华。
失算。
但是喝了一大口,噗噗又吐了出来。
垂下眸子,盯着碗里色彩乌黑味道非常奇特苦涩的药汁,容锦眉头皱了又皱,终究只得把碗送到嘴边持续喝。
想到今后会有无数的莺莺燕燕环绕在遥华身边,讨他欢心,容锦忍不住眉眼阴沉。
即使身上出汗难受,容锦还是很快入眠了――毕竟没人陪他谈天,并且身上一阵阵软绵有力,不睡觉又无能甚么?
容锦觉得本身目炫了。
这是加了好几斤黄连下去吧?
少年清澈的眼底没甚么特别的情感,薄唇微扯,只淡淡一个字:“喝。”
内里气候很好,合适漫步、赏花、谈天、晒太阳。
次日一早,容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好苦的药。
比及他君临天下那一日,全天下的美人小女人们会不会前仆后继,如飞蛾扑火般朝他涌来?
还在腾腾地冒着雾气,明显这碗药刚出锅。
说完,他就回身退了出去。
容锦看着合上的房门,伸手扶额……
明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遥华竟然亲身来给他送药。
因而容锦明白了,为甚么遥华会亲身送药给他。
那么本身这双腿,只怕得跪折了。
容锦闻言,下认识地转头,床头旁的小几案上公然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容锦眉头抽了抽,感觉这要的气味有点古怪,不过他也没多想,归正治病的药也没几个好喝的。
说话间,他渐渐坐起家靠在床头。
想到这里,贰表情更加阴霾,挑选来到遥华身边为侍从,公然就是一个不竭自虐的过程。
“刚来。”少年眉眼俊美如画,带着几分闲适慵然,“醒了就起来洗漱,然后把药喝了。”
可容锦长这么大,真的向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
容锦眉头深锁,内心不由开端忧?,到底如何才气攻破那少年的心防?
容锦也没说甚么,沉默地披了件袍子起家去洗漱,然后回到床边坐下,端起了那碗药送到嘴边。
容锦叹了口气。
如果今后真要面对那些场景,本身绝对节制不住心头妒忌,说不定会做出甚么不睬智的事情。
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正要咽下,容锦却毫无预警地噗一声吐了出来。
铁石心肠……又一次证了然那少年的铁石心肠。
浓烈的苦味满盈在口腔里,容锦咳了好几声,眉头仍然死死皱在一起。
整张俊脸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