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映月不再回话。
“我们走。”
顺着他惨白的肌肤,缓缓蜿蜒而下。
回声止步,澹台无忧微垂眼睑,不再向前。
“你――”
至于澹台无忧听不听得出来,那是他的事――
*
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再没甚么好说的了。
自顾自抓着澹台孤雪的手,同他并肩走出了房间,已然不想再跟宁王持续胶葛下去!
闻声。
只凝眸看着上官映月清癯而又断交的背影,明显离得那么近,近得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但是为甚么,他却感受她离他离得那么远,远得终其平生,都没法靠近她的身边。
澹台无忧半跪在地,一手扶着膝盖,尽力稳住本身摇摇欲倒的身子,不让本身跌得过分狼狈。
如此行动,仿佛超脱了上官映月的料想,乃至就连澹台孤雪……都是一脸不成置信!
看到疾步走近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眉眼间毫不粉饰地透暴露烦躁和孔殷的神态,澹台无忧不由勾了勾嘴角,自惨白的薄唇中悄悄地吐出几个孱羸的音节。
那厢,澹台无忧的眸色倒是愈发幽深暗淡。
本想死力禁止澹台无忧,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话音落地的顷刻,便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像是有甚么东西……沉沉地砸在了空中上!
听到这一句,澹台孤雪的神采才又稍稍和缓了一些。
淌过矗立的鼻尖,漫过微抿的唇瓣,而后沿着棱角清楚的下巴,一滴一滴地……坠落在了地上。
宁王“打脸”太快,他们底子就来不及反应!
而在他的眉心处,正涓涓不竭地往外淌着血。
但是,下一秒!
“无忧!”
玄枭身影一闪,疾奔而进!
“王爷!”
像是赤色的珍珠,又好似绽放的毒花,在落地的刹时飞溅出细碎的血花,潋滟而惊心!
明显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地说本身不会主动种下绝情蛊……成果一转头,他就把绝情蛊种入了本身的眉心,决然得不留一丝余地!
话音未落,不等上官映月和澹台孤雪走近,便见澹台无忧眼睛一闭,抬头瘫倒在了玄枭的身前。
另一只手则是狠狠地捏着蛇蛊的七寸,生生地将其拧碎在了地上!
与她无关!
“是吗?”
上官映月和澹台孤雪齐齐一震,立时转过身来,朝屋内望了出来!
蓦地变了神采,上官映月和澹台孤雪几近同时开口唤了一声,继而快步赶了归去!
“王爷,不要!”
那种感受,便像是一脚跌入了无尽的深渊当中,庞大的暗中像是海潮般澎湃而来,似要将他淹没在无尽的绝望当中。
见上官映月说得这般斩钉截铁,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淬了毒的刀剑,生生地刺进他的胸口,毫不包涵地击碎他所尽力营建出来的假象,连带着他统统的希冀与热望,都在那一刹时完整毁去!
上官映月尚且来不及走远,就听身后突然炸开一声疾呼!
“澹台孤雪……你又欠本王一次,本王必然会……找你要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