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烟怔怔地望着寒木上的男人,看着他的身材一点一点消逝,化成金色的点点星光,仿佛要随时灰飞烟灭。
玉帝煞白了一整张脸,全部大脑嗡嗡作响,已经完整听不见陶飞烟在说甚么了。
以是,当这一刻他看到玉帝飞上来时追悔莫及的神采时,他悄悄地挑了挑冷傲的美眸,用心侧身给玉帝看那早已淹没下去的雪天柱,然后渐渐地扬起唇角,凉凉道:“玉帝,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喊无辜,但你看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有甚么可无辜的呢?”
下一刻,陶飞烟便看到了寒木上的男人消逝了,变成了一柄泛着金光的镶嵌着狐尾状的金色的皇无琴……
他想他明白了最后关头华离那样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是为了甚么。
他微微张着被冻得紫红的唇瓣,无声无息的吐出这两个字。
连最后的一丝丝奢想都已跟着那一抹星光彻完整底的化为灰烬。
可还将来得及将那只手握紧手里,华离的手俄然在手心一空,化为星光……
紧紧握着他的那只手,俄然咚地一声垂落了下去。
华、离、
他再也等不返来华离了。
洛轻寒早有预谋,莫非……莫非他真的已经集齐九之最了吗?
这小我,从那一刻起,永永久远的分开了他。
陶飞烟此番为了助洛轻寒一臂之力而来,洛轻寒又岂会听任他不顾,当下便寒眸一凌,蕴起光芒,幽冷的蓝光如同箭雨般瞬息朝玉帝的方向万箭齐发。
陶飞烟下认识便握住了他的手。
玉帝的确怒不成遏,挥起权杖便朝陶飞烟杀了畴昔。
可本来,代价竟是把无穷期的但愿完整变成了绝望。
他只晓得,第八重天真的被打下来了。
以是他晃着他的手,俯身低头下来,不惧酷寒的贴着他的脸,有些微微颤抖的开口问他:“华离,华离你听获得我说话吗?我是飞烟,你听到了吗?”
当陶飞烟还不晓得这是如何一回事的时候,那些星光又渐渐地凝固合在一起,幻变出一个熟谙又仿佛陌生的表面。
与此同时,陶飞烟的嗓音不温不凉地,还映在天镜上:“玉帝可知,这皇无琴从何而来?”
他抱起那一把皇无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流下了眼泪。
然后,欣然接管了华离消逝的这个究竟。
笑了。
华离……
陶飞烟面无神采地勾起了唇角。
陶飞烟觉得这是但愿,因为这但愿,他笑得非常的灿烂都雅,可紧接着等着他的,不再是和畴前一样无穷期的等候,而变成了没有一丁点但愿的绝望――
那只手,那只冷冷冰冰的握着他手的手,俄然收紧,很用力地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陶飞烟的手嵌进骨髓里,陶飞烟不晓得他这是如何了,可又听不到他的呼吸,更感受不到他的脉搏在跳动,他就还和畴前一样,还是一具活死人,独一的分歧是,他俄然那样用力的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