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安红着眼睛微微点头,几人又说了些话,这才各回了各自的住处。
国公夫人微微一笑:“也没甚么大事,安娘,娘想和你筹议一件事。”
洛安放心知傻鱼身上打了她的精力烙印,必定会不自发的来到她身边。故而她悄悄的等候着,公然……
世袭两个字说的未免也过分于讽刺,镇远侯府现在只要这一脉,嫡子身故,府中也无庶子。没有担当人,再大的光荣也不过是一时的,于圣上来讲不痛不痒,还能让他得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镇远侯府把握着军权,侯爷年龄已高,老来得子本来是出息的,没想到新婚不久就没了命。侯府的兵权现在也算是大家都想咬上一口的肥肉,只是圣意难测,大师都不敢轻举妄动。
洛安安合上手中的帐本:“来人,服侍我打扮。”
第二日,镇远侯公子下葬,圣上命人传旨到侯府。寺人那尖细的嗓音听着极其难受,而圣旨的大抵意义就是:老侯爷一心为国,现在就连世子也在疆场殉职,此等功绩实在是让圣上打动。故而封镇远侯晋升为世袭镇国公,仍掌全军兵权。
直到打发了丫环都下去,洛安安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等洛安安到了二老的正院,国公和夫人早就在那等着了,并且脸上的神采也非常严厉。
这对“婆媳”相拥在一起哭了好久,这才缓缓分开,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少夫人,夫人让您畴昔呢!”丫环环翠悄悄出声道。
等安葬了世子,洛安安的糊口也安逸下来。她也不出门,每日玩弄一些摆件,或者管管府中的帐本,倒也悠哉起来。
“娘,您说。”
并且镇远侯世子是在新婚之夜就被喊走的,没有和镇远侯世子夫人圆房,圣上更不必担忧世子夫人肚中能够有了镇远侯府的血脉。
而本身这个身份的娘家恰是朝上很有权势的丞相府,之前文官武官的强强结合倒是让皇上顾忌了好一阵子。现在镇远侯的独子死了,两家的联婚天然也就不作数了。
“爹,娘,你们叫我来有甚么事?”安娘坐鄙人首悄悄问道,心中有些忐忑。
由侯爷晋升为国公,镇国公哪怕心中再哀思脸上也要装出欣喜和感激的神采,高呼:“圣上果然是千古仁君,臣……感激不尽!”
“是如许的,我们府里啊现在是安宁,但是也过分清冷了些。以是娘想问你,你……想不想过继一个孩子?”夫人紧紧盯着安娘的脸,柔声解释道:“我们两个老骨头还不知能活多久,如果我们都去了,安娘你一小我又该何去何从?以是娘深思着啊,倒不如给你过继一个儿子。”
“明日墨儿就该下葬了,安娘啊,你可得重视身子啊!”夫人悄悄拭泪,“娘现在只剩下你了,你如果再出了甚么事,娘可就……”
比拟之下镇远侯府则安闲的多,傻子都晓得如何选。
至于军权……这朝中上高低下没有一个费心的,如果从镇远侯手上拿走军权,不管转交给哪一家都是本身给本身谋事。圣上不是傻子,干脆把军权还留在镇国公手中,谁都别想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