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亮起昏黄的光,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面前的门被翻开,奶娘探出头说道:“王爷他……”
正在巡查的侍卫听到声音,对中间几人打了个手势,几人放轻脚步,渐渐朝着大树走去。
黑衣人的脸上蒙着一层玄色面罩,周身环绕着一层杀气,手中握着的长剑在黑夜中闪着寒光。
无人应对,侍卫却不敢放松警戒,全都走出去检察。
江昱用胳膊挽住倒下去的奶娘,拖着奶娘走进屋里,然后锁上了房门。
“你说小世子?”侍卫这才明白过来,因为来南冥王府送礼的人络绎不断,再加上小世子好久不在人前露面,久而久之,他们这些下人几近都健忘了小世子是怪胎的事情。
江昱面无神采地踢开了地上的侍卫,走到了东屋门口。
江昱从围墙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南冥王府后院的大树旁。
侍卫惊骇地咽了口唾沫,微微张嘴指着头顶说道:“那那那…”
他把奶娘放在地上后,一步步走到了摇篮中间,摇篮里躺着一个婴儿,脸上盖着一层轻纱。
黑衣人渐渐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面罩之下,是江昱俊朗冷酷的面孔。
听到这话的侍卫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甘心肠说道:“我刚才就是听到声音了,也许那人躲起来了呢。”
他站在房顶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在主院内里,石子清脆的碰撞声在温馨的夜里非常较着,几个侍卫刹时看向门外,“谁?”
他踌躇了一下,抬手敲了拍门,这里离江媚儿和楚诀的卧房另有些间隔,他们是听不到拍门声的。
黑衣人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问道:“那小怪胎在哪?”
“那甚么那?”中间侍卫瞪了他一眼,“就你喜好咋咋呼呼的,看到鬼了你?”
话音未落,江昱一掌砍在奶娘的肩膀上,将她打晕了畴昔。
门内传来奶娘的声音,“大半夜的谁在内里拍门,莫非不怕吵醒了小世子吗?”
其他几人听到后从速昂首去看,却见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还没等他们喊出声,黑衣人就将他们全数打翻在地。
另一个侍卫不耐烦地说道:“这深更半夜的如何能够有人?必然是野猫从这里跑了畴昔。”
他伸脱手把轻纱拿下来,婴儿的脸呈现在面前,固然他已经提早做好了心机筹办,可还是愣在了原地。
一个侍卫挣扎着爬走,想要开口喊人,可他的嗓子被黑衣人砍了一记手刀,说出来的话微小沙哑,底子喊不出声。
他一边说,一边围着大树找了一圈,“就算树下没有,也有能够是躲在树上了呢。”
江昱心想,江媚儿那么在乎别人的设法,必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婴儿丑恶的脸,以是才用轻纱挡住。
等走到大树中间后,几人发明这里空无一人,听到声音的侍卫挠头说道:“奇特,刚才明显听到这里有声音的,如何没人呢?”
主院中间是楚诀与江媚儿的卧房,而左边就是侍卫口中的东屋了。
“就是,疑神疑鬼的真迟误时候。”其他几个侍卫纷繁拥戴,“这么冷的天,我们早点巡查完归去热壶小酒喝,比在这里受冻强多了。”
“甚么小怪胎?”侍卫痛得呲牙咧嘴。
这轻纱很薄,既能遮住婴儿的脸,又不会毛病婴儿呼吸。
黑衣人减轻了力道,“没错,他在哪?”
江昱低声说道:“王爷想要看看小世子,让我过来把小世子抱去。”
夜里风大,树上干枯的枝桠被吹落在地,固然江昱行动很轻,却还是不谨慎踩到了脚下的枯枝,收回了轻微的声响。
江昱便趁着这个时候俄然呈现,跟他们打了起来,因为怕他们喊出声,江昱先封住了他们的声道。
偌大的主院里,只要零散几个侍卫在扼守,江昱不善于用暗器,思来想去后,他决定先把这些侍卫引走。
江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戴上了面罩,来到了主院的房顶。
既然是奶娘照看,那就便利多了。
“就是楚诀和江媚儿生的孩子,现在在哪!”
他刚说完,就被黑衣人一掌打晕畴昔,软软地趴在了地上。
侍卫哑着嗓子说道:“他在主院的东屋,由奶娘照看着。”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头顶细弱的树干上,竟然真的站着一个高挑的黑衣人,正低头俯视着他。
“看到人了!”他伸手去拿腰间的刀,谁知越急越乱,刀仿佛卡住了普通,如何都拔不出来。
这几个侍卫比刚才的侍卫武功高了一些,不过还是比不太久经疆场的江昱,没一会儿就全被打晕了畴昔。
说完,他便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