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眉头一皱,“胶鬲大人不肯答复,就不必归去了!”
殷成秀见状瞠目结舌,“周侯,你这是何意?”
散宜生看看姬封,“如果方姜夫人在此就好了。”
武王说道:“请殷将军回朝,向寿王转告本王刚才的话。本王在这里等候他的答复!”
“现城内只要恶来所率禁军两万余,与袁洪所率后备军一万余人,加起来不敷四万。战车不敷百乘,虎贲不敷两千。然闻贵军来袭,仍从各部族中遴选十三万仆从构成雄师,以卫朝歌。”
两名卫士上前,不由分辩,扭住胶鬲的胳膊,便往外架。
胶鬲感喟一声,“唉!胶鬲虽出身布衣,却也是成汤以后。然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怎不成叹?”
在姬昌活着之时,程侯就是他的铁杆支撑者,说话天然很有分量。
纣王挖空心机临时拼集出的仆从雄师最为令人头痛。十三万仆从究竟能有多大的战役力倒不好说,但无疑会对长途奔袭而来的诸侯联军形成庞大的心机压力。更何况另有四万的正规军。
“胶鬲,”这时坐在武王中间车上的程侯说道,“公在朝中,借鱼盐之利,富可敌国。却不知规劝寿王从善如流,反而同流合污。有何说辞?”
殷成秀当然不想留下,不软不硬地说了两句,从速动员部下返回朝歌去了。
这时姜尚插言:“散大夫主张不错,但仍有不当之处。夫人灵力寒微,如何敢叫她透露于枪林箭雨当中。”他停顿一下,“老夫在想,有没有甚么万全之策,能够替代这个别例。”
武王沉默。随后几人开端轮番问起朝歌城内的情势。胶鬲一一作答。
武王笑了,“还是散大夫足智多谋啊!”
姬封皱了皱眉,“玉罗虽也曾习武,但毕竟是一名弱女子。她在此处,能有甚么感化?”
“十三万仆从!”世人吃了一惊。
联军在牧野当场安营。武王兄弟随即与姜尚、散宜生等将胶鬲重新请入帐中,为他压惊。
散宜生回道:“王弟此言差矣。朝歌仆从,或出于西羌,或出于东夷,或出于北狄。自征东以来,尤以东夷为多。夫人出于东夷,仆从中多有了解。若夫人出于阵前,自可抵消相称一部分商军士气。”
“这……”胶鬲顿时张口结舌。大抵从二十年前姬昌将其保举至纣王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发言。
武王体贴问道:“尊夫人、公子可在城中?”
“周侯,”胶鬲一边走一边大喊,“你不能如许。放了我!”
胶鬲接着说道:“朝中文臣另有祖伊、费中、雷开等,武将另有恶来、袁洪、金大升、殷成秀、雷鲲、雷鹏等数十人,不成小觑。”
送走胶鬲,几位核心人物又商讨到深夜。
姜尚随即说道:“来人!带胶鬲大人下去,好生服侍!”
姜尚接着说道:“若殷将军害怕,能够留下与胶鬲作伴。从你的侍从中另择人选。”
看来明日一战不容悲观。
胶鬲神采非常无法,“唉!看来朝歌我是回不去了!”
“袁洪兵败逃回。不久邬文明全军淹没的动静也传回朝歌。两边互告对方谋逆。邬文明虽死,仍有恶来为其说话。寿王大怒,欲将袁洪、金大升下狱定罪。后经苏己王后、喜媚夫人讨情方才得免。”
胶鬲答复:“他们不在城中。年前我回籍祭祖,家小与我同往。后下官奉召回京。他们并未与我同业。”
散宜生笑了,“那大人又急着归去做甚么?莫非要等着玉石俱焚么?”
姬封面色不悦,“既如此,那就让哪吒连夜返回洛邑,接玉罗前来,恐怕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