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听他只提了一句茶,这才放心一些。是了,公子喜好她泡的茶。

看人睡得安稳,谢长翎回了书房,选了一本诗经翻看起来,才垂垂减缓了刚才内心额炎热。白芍本来在屋外候着,但心底老是不平稳,眼睛时不时透过半开的窗户,瞧向了书房。

遵循风俗,白芍铺好了床榻,正筹办哄人睡觉,倒是在院中转了好几圈都没寻到裴洐光。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唯恐弄丢了人。

下一秒,谢长翎已是轻巧谙练地将裴洐光从她怀中接了过来,只行动再谨慎,仍旧是不经意间划过了她的胸口,让沈昭月眼神闪躲了几番,一个退步就撞在了香叶的身上。

谢长翎瞧着她抚过腰间的行动,脑中倒是臆想着刚才两次抱着她时的纤细,以及那日沈昭月少年打扮时,衣衿被扯开了一片乌黑之色。可一瞬以后,谢长翎就恨不得拿着圣贤书好好敲一敲本身的脑袋,那般热诚的场景,怎能想起?既是不尊敬她,亦是辱了本身。

沈昭月叹了口气,只怪这丫头实在不会看人,她耐烦解释着:“残荷姐姐早就嫁出去了,现在是二公子院里的管事。这位不一样。”

沈昭月捂住了香叶的嘴,又往前头望了一眼,还好人已经走远了,“又管不住嘴!那是在二公子身边近身服侍的,由得你说人是非?”

站在不远处的白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呸,不要脸的狐媚子,前次躲在廊下偏等着她家公子就算了,现在还打上了小公子的主张,变着法儿的勾惹人!

沈昭月被他撑着眼睛,非要持续玩的模样逗笑了,她之前陪着九郎垂钓也是这般,如果现在劝他归去,必定是吵着闹着不肯意,还不如等他晕晕沉沉地睡着了,再将人直接抱回屋里。

“一时脚滑,我下次会重视的。”答复的声音如蚊子般,细细轻柔,倒是入了谢长翎的心,听得耳朵都轻颤了起来。

香叶与沈昭月对视一眼,主仆两民气照不宣,只等着“啪嗒——”一声,小锄头从裴洐光的小胖手里滑下来,沈昭月赶紧抱住了他,香叶也在背面扶了一把,站起家来。

回了听竹院,谢长翎将裴洐光安设在小床上,屋内带着一丝的凉意,白芍加了一床薄弱的棉被盖在了身上。

白芍只觉到手心发凉,她家公子一贯冷心冷情,可现在透出眼底的笑意是如此逼真,亦是她从未见过的,想到此前提过的女子,白芍顿感不妙,难不成绩是她?

书房内,白芍一边添茶,一边假装偶然地说了一句:“那位沈女人倒是刚巧,回回都能在路上撞见主子。怕不是用心等着呢!”

“嗯。”谢长翎冷酷地应了一声。

就这么一张脸,非得撕碎了才行!

“给我吧。”白芍见她还敢搭话,立即神采冰冷地走上前去,非常不客气地抢过了篮子,“这日头大,女人早些归去安息,别晒着了。”

这一句话的腔调,一如当初那句“本日雨水多,女人还是早些回屋里安息,可别落了寒”,明里是体贴人的话,暗中却异化了讽刺,沈昭月看了一眼,原是那一日廊下跟在谢长翎身后的侍女。

忽而,书房内的人敲了一下桌面。在内里晒书的残荷听了声,晓得是该去添茶了,正筹办出来,却见到白芍已先一步进了屋。唉,残荷叹了一声,怕是白芍还没断念呢!罢了,由得她去。

沈昭月手臂不适,只能蹲在竹笋旁,批示着裴洐光挖笋,要用些巧劲,才不会将笋折断,“瞧,朝着这儿再挖深一些,就能挖到根了。”

如果平常,这句话只会让谢长翎心生腻烦。可现在,他倒是细细咀嚼了这句话,用心等他?见她每次都娇羞低头的模样,也许还真是心悦本身?

“女人,可得谨慎些。”香叶被踩了脚尖,可主子们都在,她只得忍着疼,轻呼了一声。

香叶被这一眼瞪了莫名其妙,这女子常日对她们发脾气何为?“女人,你瞧她,还瞪我们呢!”

往年在都城时,白芍就曾照看过裴洐光一些光阴,因此到了广陵,谢长翎也将人交由她看顾顾问。为此,白芍倍加用心,只为了向主子证明她另有效,更是为了弥补此前的错误。

前面的男人脚步一顿,未再回应,只快步朝前走了。

“日头晒。二公子,我先回了。”刚蹲久了,腰间的衣裙起了褶皱,沈昭月抚了一把衣裳,半福了下身子。

指尖一触即逝的柔嫩,比起那腰更让人流连忘返,谢长翎腹下一炙,倒是比此前中了春药更让人难以矜持,幸亏他本日穿了一件宽松的长衫,怀中又抱着人,这才堪堪挡住了那一处的动静。

“哈——”这一处绿荫虽好,但玩闹久了,裴洐光打了个哈欠,手中的锄头都快没了力量,可可贵风趣,他又不肯意就此放弃,小小的脑袋往下一栽一栽的,似是随时都要睡畴昔,“我再挖一个。”

香叶翻了个白眼,嘴里不高山嘟囔着:“我看残荷姐姐也是近身服侍的,怎就不像她一样?那神情还觉得她是主子呢!”

谢长翎闻声了白芍的声音,然视野未动,只轻抬起了左手,止住了白芍想要上前的脚步。

不一样?香叶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那里不一样,但自家女人说的话总有事理,她听就是了。“我可没瞧出来那里不一样。”

连续被他扶了两次,沈昭月倍感脸红,感觉谢长翎的语气像小时候的教书先生普通,恨铁不成钢。腰身被他锁住,男人霸道的气味将她环抱,可如果不这般用力,怕是也撑不起她与裴洐光两人的重量。

谢长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本日的茶倒是比昔日更好喝了。“茶,不错。”

可刚一出门,远远就瞧见盯着沈昭月发楞的谢长翎!

白芍跟在谢长翎身后,听了这句谢,心下更不痛快,当即转过甚去,对着沈昭月瞪了一眼。

“前次之事,多谢二公子了。”回身走时,身后传来了沈昭月的一声伸谢。

“这竹笋且带归去吧,不然等醒来,定要闹得。”沈昭月定了心神,晓得他刚才并非成心,看着熟睡的裴洐光,还是将地上的篮子提起来,递了畴昔。

只是这孩子看着小,但实在是重,沈昭月受伤的胳膊被压了一下,她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谢长翎快步上前,右手搂住了沈昭月的腰身,比起上一次的悄悄一搂,此次谢长翎是紧紧握住了她的腰身,将人拉近了胸膛处,两人依托在一起,更像是一对密切的伉俪,“这么大人,连步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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