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骁和戚晚烟的通缉令已经发散出去,齐妃赏金十万两黄金求一条线索,他们一边甩追兵还要一边防备不轨的百姓,不敢等闲透露踪迹,连堆栈也不敢住。
在皇权争夺上,自来是谁手里握着兵权谁说了算,眼下他们幸运从皇宫里逃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锐凛成为新的天子。
“是……”
追兵们个个勇猛,他们却老弱病残都有,禁军与他们的间隔逐步拉近。
齐妃抬手制止他:“不消说了,先让她出去。”
四人两马颠末齐妃身边,马蹄垂垂加快,很快就消逝在了世人视野里。
说着他们几人翻身上马,朝着北边的方向疾走起来。
“是!”萧允岘立即安排人跟上他们。
“多谢!”戚晚烟慎重地对安南郡主抱拳道:“现在我们身处险境,没法酬谢你的拯救之恩,待来日有机遇……”
霜儿道:“阿兰还没出来,我从丞相府出来后,我们府里已经被禁军包抄了,不晓得内里甚么环境……”
现在边防营的人数是先前的一半还不到,也没人敢公开支撑沈承骁,阿宇赶到时已经晚了。
这日几人实在熬不住了,行至一处山林时找了个隐蔽的处所憩息。
她话音刚落,安南郡主就道:“你们府里早就被萧允岘的人包抄了,就算归去也必是在他的监督之下。”
……
齐妃眯起眼睛,目光阴暗:“你派人跟着他们,此时沈承骁身边无人可用,安南不能一辈子护着他,只要安南一走,你立即将他们诛杀,现在就向四海收回沈承骁谋逆逃窜的通缉令,带着这个罪名,他如何能东山复兴?”
然后带着北境兵马打返来。
齐妃刚才并不是唬他们,她早就对边防营出了手,晓得禁军不是边防营的敌手,便使了下毒如许的手腕。
氛围立时又沉重起来。
身后有一小队追兵跑得快,阿宇固然把人打退,但本身也受了伤。
“不可!”沈承骁立即禁止:“你的脸禁军们都很眼熟,你出来就出不来了!”
“你放心,齐妃不敢对丞相府脱手,我会护着苏姨娘。”
她厉声喊道:“让我出去!”
没想到早上还平常无事,不出半日工夫他们就落得如此地步。
“谁?”
看着她脖颈间的血迹,齐妃只觉眼中一片血红,一时候堕入了庞大的纠结中。
不但都城回不去,统统的东西也没带出来一件。
安南郡主一向护送他们到城门,一起都很顺利。
行出几百里,他们身后已经模糊能瞥见追兵的影子。
“多谢!”
思考半晌后沈承骁道:“先出城。”
也不知阿兰有没有带着统统下人们一起逃出去。
去北境是他们独一的挑选。
戚晚烟沉声道:“现在全城都是萧允岘的人,我们该当如何?也不知府里如何样了?”
戚晚烟在内心策画,此去凶恶,还不知何时能返来,都城里的人该如何安排。
“但是阿兰……”
阮知宁有许明轩的庇护,该当不会有事。
以是城内不能持续待下去,他们必须到一个萧允岘掌控不住的处所。
本来留在府里庇护他们的那一队边防营兵士也都死在了宫里,现在沈承骁身边底子没有能用的人。
一下子他们赶路的速率又慢了一些。
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沈锐凛一个不敷周岁的孩子坐上大渊的皇位吗?
戚晚烟望向安南,眼含水光道:“我娘,就先奉求你了……”
安南郡主手上的匕首往下一按,脖颈间顷刻涌出一团血。
少了安南郡主,萧允岘的人公然渐渐追了上来。
安南郡主目光刚毅:“爹爹自小教诲我虔诚取信,我万不能让护国公府担上谋反如许大逆不道的重罪,姨母,罢手吧。”
禁军们让出一条路,安南郡主将婉贵妃拉上马背,戚晚烟则是与沈承骁共骑一匹马。
这时阿宇骑马从边防营的方向跑来:“边防营的人昨日夜里全中了毒,禁军本日一早就领受了他们,不肯归顺的全都砍了头……”
“好!”
丞相府有安南郡主在,齐妃临时也不敢对他们脱手。
齐妃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一旦落入萧允岘手里,就没有任何朝气了。
韩翊佯装在城门处巡查,暗中把霜儿带了出来,让她顺利跟着沈承骁一起出了城。
若不是他机灵,未被禁军的人发明,说不定此时他小命也没了。
沈承骁遥遥与韩翊对视一眼,相互都没有说话。
她并未几么在乎安南郡主,她在乎的是护国公的兵权,如果安南死在她面前,她背厥后自护国公的统统支撑就都没了。
戚晚烟也点头:“只能如此。”
阿宇说完边防营的环境后,一时谁也没说话。
街上一个路人都无,统统百姓都躲回了家中,等着明日一早看大渊新的天子落在谁手里。
沈承骁身上谋反的罪名还未洗脱,齐妃随时能够对他发难。
“娘娘!”萧允岘立即就要出声禁止。
半晌后阿宇道:“我进城找她!”
出城后,他们选了一处高山,先上马疗伤。
还不敢走通衢,只敢往深山老林里钻,到北境遥遥无期。
齐妃又道:“尽快筹办凛儿的即位大典,现在全城皆知沈承骁谋逆,只要凛儿当上天子,他永久都洗不脱这个罪名!”
她还未说完,安南郡主就打断她:“我们之间不消说这些,你们抓紧走吧,城门处的禁军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帮你们拦住他们!”
“为今之计只能先去北境,死死捏着北境兵权,再想体例返来。”沈承骁凝重道。
现在城里独一能威胁到戚晚烟的人就是苏静汝,但她刚生了孩子还不敷一年,戚晚烟没法带她走,只能将她交给安南。
这么久她都没出来,估计凶多吉少……
在城门处看到了京兆尹韩翊的身影。
这话让戚晚烟的心沉了下来。
现在沈承骁顶着谋逆罪名,谁与他走得近都会遭到连累。
“你怎能如此不懂事?”齐妃气得面色发黑。
他们走后,萧允岘不甘心道:“就如此放他们走了?此次没杀沈承骁,今后再想杀就难了,万一他出去后东山复兴?”
如此是最好的体例。
过了好久,齐妃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他们走……”
宫外,两匹马从皇宫里行出来,内里也满是萧允岘的人,顾忌着安南郡主的身份,禁军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安南郡主道:“我熟谙她,我进城找她吧,若她还活着我会护住她,齐妃不敢拿我如何样。”
戚晚烟刚坐下,身后一枚石头就砸在了她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