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烟假模假样笑道:“这位大哥说得在理,我们跟你们上山,这十万两银子我们也给你们抬上去。”

这些人看着是浅显家奴的打扮,但实在都是北境大营里的兵士。

两人都牵好绳索后,匪贼们就拉着他们往山里走。

戚晚烟取出来一个小盒,看了一眼后窗户。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早晨我们当家的筹办了酒菜宴请你们。”

她本日还是扮作男人打扮,与之前去博州商会挂名时的模样普通。

为首的人翻开箱子拿出几锭银子颠了颠,在看这银子是真是假。

后窗户处只要两小我看管,他们倒地后也无人发明。

说完门锁就被人从内里锁上了。

就是为了混上山后将匪贼一网打尽,若他们上不了山,那环境就伤害了。

顶多五六人,个个都带着刀,若没有四周箭手的埋伏,沈承骁一下子便能够把这几小我处理掉。

“我们一向都是三人合股,这批海盐的利润也是我们三个平分。”

虽说是以客人相待,但匪贼们对他们并不放心,前门和后窗都有人扼守。

他走后戚晚烟忧心忡忡地在屋子里踱步,恐怕被内里的人发明少了一小我。

但不晓得山上埋伏的人有多少,他不敢冒然行动。

没给他们担忧的时候,几个匪贼把他们拉到了一间斗室子。

沈承骁走到窗边,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内里有人看着,谨慎说话。”

这话正合戚晚烟情意,他们本就想上山摸清楚匪贼们的老巢。

戚晚烟用心沉着嗓子道:“我是,你们要的银子都带来了,把我们的人放了。”

戚晚烟和沈承骁走到匪贼那边后,领头拿出两块玄色的缎带:“获咎了,你们得把眼睛蒙起来。”

说着匪贼们就要锁门,戚晚烟追上去:“我阿谁合股人还活着吧?我想先见见他。”

他们直接把箱子从戚晚烟这边的人手里抢了畴昔。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日色:“眼下离入夜还要好久,我想体例出去探探。”

沈承骁道:“我也是与他们一起做买卖的,我也得跟着上去,万一他们两个背着我分了那批海盐,我找谁说理去?”

那几人很快从山坡高低来,隔着十几米喊道:“哪个是运海盐的领头?”

“看模样只是要钱,我看这寨子里到处都富得流油,很多匪贼也都吃得油光满面,估计都是靠搜刮颠末的富商们。”

处理掉这里的匪贼只是外相,关头是得把博州城里的人揪出来。

以是必定不会要他们的命。

蒙上眼睛后戚晚烟和沈承骁就没法记着进山的路,但此时他们只能从命人家的安排。

在他们面前是座庞大的盗窟,只在门口就能瞥见内里很多人在忙繁忙碌。

这寨子里的匪贼数量比沈承骁想的要多。

沈承骁立即贴到墙边仔谛听:“的确是隔壁传来的。”

说着从几个匪贼身后又走出来一批人,朝着戚晚烟身后的箱子跑来。

“我们本身抬。”

弯弯绕绕好久戚晚烟脚底都快磨起了水泡,才终究停下。

沈承骁从窗户爬出去把一个匪贼的衣服扒下来,换在本身身上,悄悄潜了出去。

匪贼们转过甚去不晓得筹议了甚么,或许是觉很多一小我也没甚么大不了,最后终究点了头:“那就你们两个一起,其别人在这里等着。”

戚晚烟顿时警悟起来,昂首看向高处的树林,固然现在光秃秃的没有树叶遮挡,但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还是能够藏很多人。

沈承骁又道:“这么大的盗窟,劫过的富商估计很多,必然有人报过官,可仍然能让他们在这里占有多年,定是有博州的官员庇护。”

戚晚烟话音刚落,为首的匪贼就道:“我们本身人抬便能够,除了你,其别人都在山劣等着,一个都不准上山。”

沈承骁和戚晚烟从马背上跳下来,渐渐走到了劈面。

没一会儿内里看管的人就晕了畴昔。

为首的匪贼与中间的人对视一眼:“你们是三人合股?之前如何传闻只要两人合股?”

几个匪贼看向她身后的箱子:“你们的人都在山上,你也跟我们上去,我们当家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今后你运送货色还要颠末这里,多个朋友多条路。”

有个匪贼又递给他们一条绳索:“本来应当用绳索把你们绑起来,看你们这么共同就算了,只牵着就行。”

那人又翻开两个箱子看了几眼,没再思疑甚么。

在门口看管的人问:“二当家的,您如何过来了?”

“箱子太沉,你们几个快帮帮他们。”

戚晚烟从速拿下,眸子好久在黑暗里,俄然瞥见亮光还被刺了一下。

沈承骁当即心领神会,他悄悄在后窗户上捅了一个洞,把药粉撒了出去。

如果对方现在放人,那就没机遇进山了。

戚晚烟回到屋子里,一脸暖色。

想到这里,沈承骁神采不由严峻起来。

戚晚烟道:“都是货真价实的银子,我们做买卖的十万两也不算甚么,几位大哥快带我们上山吧。”

他们现在倒是不担忧匪贼们会俄然发难,这帮匪贼一向想与货色的仆人们交朋友,估计是为了今后从他们身上捞更多银子。

这话让戚晚烟和沈承骁都是神采一沉。

他们耐烦等了一会儿,山坡上呈现了人影。

“行了,你们能够把蒙眼的布摘下来了。”

两人面色都很阴沉,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不晓得做甚么只能等入夜时,俄然闻声隔壁屋子仿佛有女子的哭声。

沈承骁勒着马摆布转动了一圈,小声对戚晚烟道:“不要轻举妄动,四周的山上有箭手埋伏。”

戚晚烟内心顿觉不妙,看这模样他们不想让本身这边抬箱子的上山。

来人道:“这是我们的客人,我来给他们送些茶点,等早晨开席还要好久,别让客人们饿着了,把门给我翻开。”

她揉了揉眼,扭头去看沈承骁,两人相互对了个眼神才放心。

越担忧甚么就越来甚么,没一会儿前门处竟响起了脚步声。

说不定他们已经超越了几个山头。

“当然活着,你们都是客人,今晚吃席的时候就能见到了。”

再转头看一眼来时的路,他底子辨不清现在所处的方位,乃至四周树木都不像入口山脚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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