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嘲笑道:“好一招连环计,这些都是你们燕王的骗局吧,本将是不会被骗的!”
史阿哈哈一笑:“内里临时已被我黑豹卫节制,时候久了不免会被发明。不过庞公不必担忧,我已叫黑豹卫暗中取来庞公的铠甲、马匹和兵器在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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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手持长刀而来,刀身在月光下闪着摄民气魄的光芒,脸上却溢满驯良可亲的笑容,哈哈笑道:“诸位辛苦了!”
身后马蹄声大起,上万的铁骑从他身边吼怒而过,奔往北门以内。(未完待续。)
月光如水,一层银辉撒在城楼上,固然此时髦是七月流火季候,但已是二更时分,夜风中的临泾城显得有几分阴冷。
这一刻,庞德终究将数日来的恶气得以宣泄,将这个一心置本身于死地的仇敌斩于刀下,心头的愁闷之气一扫而光。
史阿嘲笑道:“庞公案几上的那张纸并非燕王的人放的,下毒之计也绝非燕王之计!”
庞德冷冷的吹了吹刀刃上的鲜血,轻视的瞄了一眼吓得跪倒在地上告饶的马刚的亲卫,转头对身后的将士喝道:“诸位兄弟们,我庞德明人不说暗话,马氏兄弟欲置我于死地,今我已投了燕王,诸位愿跟从我也罢,不肯跟从我也罢,这个城门是顿时要开的,请诸位切勿乱动,不然杀无赦!”
庞德的脸上已暴露决然的神采,对史阿问道:“燕王军马已在那边?”
庞德满脸悲惨之色,呆立当场,久久无语。
马刚沉声喝道:“再守几天,主公便会率过十万的救兵前来,届时便可出城与公孙贼决一死战,还请诸位对峙几天!”
马刚心中一寒,心头如同打鼓普通怦怦直跳,却见身后只要寥寥十数名亲兵,而其他的将士已全数簇拥在庞德的身后,决计是不会帮他的了,他退了几步道,吼道:“庞令明,至公子不是令你闭门思过,为何你私行出门?”
在亲信将领的带领下,城楼上众将士齐声喊道。
庞德披上衣甲,提起战刀纵身上马,率着十数名凉军军士打扮得黑豹卫和史阿,飞马奔往北门。
在那名亲信军司马的带领之下,一队军马奔下城楼,很快就将堵在城门甬道内的塞门刀车和砖石裁撤了下来。
史阿微微一笑道:“兵不厌诈,燕王对庞将军用计也是道理当中,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马氏兄弟的共同,如果马超对庞将军不信赖,燕王麾下的谋士再如何智计百出,又动得了庞将军?公之于马氏,如同我们的子龙将军之于燕王,我想在任何景象下,燕王是毫不会思疑子龙将军的虔诚的。更何况……”
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前头的军士俄然鼓噪声四起。
庞德谨慎翼翼的拆开手札,细细展读。
庞德点了点头,又问道:“内里可有动静,我欲回府去兵器铠甲和马匹,可否?”
与此同时,三枝火箭,如同三道流星,向北方激-射而去。
马刚神采大变,转头望畴昔,发明身边的亲信兵士已经被庞德身边的军士团团围住了。
月过中天,城楼上一片火光大起,照得天空一片透明,在冷风嗖嗖的夜晚中显得是那么暖和,暖透了城外六万人的心窝。
公孙白长剑一举:“入城!”
收回泰阿剑,史阿递上一封手札,递给庞德道:“此乃燕王亲笔手札,还请庞公过目。”
庞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问道:“燕王欲要庞某何为?”
因为公孙军主力雄师都在东门,并且初来乍到的,尚未建议打击。再加上马超毕竟是还听取了庞德的进言,将四座城门全数用石砖砌了一层,又在**塞满了塞门刀车,固然并未完整将甬道堵实,但是管公孙白的天雷是真也好,是假也好,用雷轰破城门是决计不成能了。
镇守在北门的恰是马刚,只见他在城头上来回巡查,不时的呵叱着昏昏欲睡的守军,身后两个亲卫,一人扛着一个大铁锤,紧紧的跟在他的前面。
庞德的暴露满脸的狰狞,眼露凶光,阴测测的一笑道:“子直何必遮讳饰掩,本将军被你诬告,被马超投入大牢之事,你为何不说?本公子被你欲下毒害死之事为何不说?”
就算这统统都是燕王的骗局,也是为了招募他,这是多么的幸运?
史阿拔出泰阿剑,对着庞德刷刷几剑,将他身上的桎梏斩落,使得庞德规复自在之身。
庞德心头剧震,双目圆睁,嘶声喝问:“我凭甚么信赖你?”
两人疾步奔出大牢,只见大门外,早已有十数名黑豹卫打扮成凉军军士模样在等待。
公孙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个由司马懿、郭嘉和他三人经心设想的“庞氏骗局”的打算终究得逞了。
庞德再无半点游移,一挥手道:“临泾城北门皆我庞德的存亡弟兄,烦请诸君随我往西门去,同时请火箭传信与燕王!”
庞德喝问道:“更何况甚么?”
庞德本来已站起,听得史阿所言,惊得连连后退几步,怒声问道:“马氏小儿,岂敢如此暴虐?”
史阿笑道:“已在日落之前兵临城下,不过并未建议进犯,只是当场安营,等待机会!只需射出火箭,燕王便知动静,若火箭往东,则燕王将在东门等待,若火箭射往西门,则燕王亦往西门等待,其他方向亦是如此。”
“君之勇武,孤早已得知;君之贤德,孤亦早已有闻。但为君故,出此下策,还望勿怪。孤之求令明,如鱼求水,惟愿令明将军能弃暗投明,随孤共同交战天下,光宗耀祖,不负此生!”
庞德捧着那张密信,双手已微微的颤抖了起来。马氏对他恩断义绝,本来以令贰心如死灰,而名震天下、如日中天的燕王,固然与他素未会面,却对他如此喜爱有加,叫他如何不冲动?
“我等愿跟从庞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毫不忏悔!”
庞德神采大振,问道:“现在是甚么时候?”
史阿道:“已近两更时分。”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燕王麾下黑豹卫统领史阿。”黑衣人一把扯上面罩,暴露一张棱角清楚的脸庞。
马刚大怒,蓦地回过甚来,不由神采大变,如同见了鬼普通,惊叫道:“庞德!”
马刚正满脸震惊之际,庞德已提刀大步而来,直奔他面前,固然还是满面笑容,眼中却隐埋没着一丝杀机。
马刚的断颈处鲜血喷涌,双手在空中舞了几下,便轰然倒地,鲜血撒的四周的将士浑身都是。
文末署名:“公孙白亲笔”,并盖着鲜红的燕王大印。
史阿又道:“现在论势,燕王已得九州之地,拥兵五十万,更有仙术互助,马腾欲敌燕王,无异于螳臂当车,不堪一击;论大义,燕王乃代表汉室出征,一统天下,重修承平乱世,而马腾之前便有兵变之劣迹,现在又公开互助曹氏逆贼,恰是天下大家欲得而诛之;论交谊,马氏兄弟现在已欲杀庞公而后快,庞公恐怕在西凉马氏麾下已没有了安身之地!至此,庞公恐怕已别无挑选!”
此中司马懿的功绩不小,除了出运营策以外,还仿冒庞柔的笔迹惟妙惟肖,连庞柔本身都辩白不出来,不要说庞德等人了。
紧接着,内门被大开,千斤闸门也被缓缓的吊起,暴露空荡荡的城门甬道。
也有人悄悄的退出人群,想退下楼道,谁知方才走出几步,便已被发明,旋即被乱刀分尸,喋血城头。
而更首要的是,这封手札也说了然一件事,既然公孙白如此想招募他,便不会在酒中下毒,不然若不是他运气好,恐怕早已和那狱卒一样,像条死狗普通死在大牢当中。
众兵士纷繁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向庞德见礼,北门的军士多数是跟从庞德多年的亲信将士,目睹庞德前来,谁还记得马刚。
咻咻咻~
城楼下不远处,数万公孙军马队整整齐齐的肃立在月光下,聚精会神的紧盯着紧闭的城门,沉寂无声。
黑衣人回过甚来时,庞德已是满脸死灰之色。
北门的守军多数是庞德的亲信将士,他们晓得,既然庞德已反,就算他们想跟马超,恐怕将来也没甚么好了局,更何况,跟从庞德投奔燕王,并不是甚么好事。
史阿寒声道:“马超一代枭雄,必定不至如此,此必马刚所为!庞公案几上的字幅,也应是马刚所为,至于马休和马铁,与马刚一贯交好,天然是虎伥!”
史阿淡淡一笑:“此毒酒已摆放在庞公面前多时,若非庞公心中烦躁不肯就食,恐怕现在庞公早已毒发身亡。须知毒死庞公绝非燕王的本意,燕王要的是一个为他交战四方的良将,而不是庞公的尸身!我也是刚才才探听的动静,当即杀入牢中,幸得庞公无恙!”
更何况,庞德在心目中实在还是非常崇拜公孙白的,公孙白灭匈奴,平鲜卑,扫乌桓,功劳盖过当年的冠军侯,作为一个耐久与外族交兵的将领,天然是非常神驰。
因为马超并未对外宣布庞德被关押之事,马刚只得改说闭门思过。
“你是何人?”庞德惊问道。
马刚不由心头大骇,一股莫名的惊骇涌上心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令明兄,你想干甚么,有甚么话到至公子那边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