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丝抹掉眼泪,道:“我现在去自首,我不要让你替我……”
如果她早早死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燕青丝喉咙里压着东西,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第一次晓得,本身本来另有那么多眼泪可流。
游弋的手放在燕青丝头顶:“青丝你听着,我不是为你,我只是为了她,你是她独一的女儿,你是她留在这个世上独一的但愿,你不能出事,绝对不能,我也不答应。”
但是,这不是燕青丝想要的啊!
如果不要让她出事,就捐躯他,如许的成果,她不要。
夏如霜该死,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谁都不该该对她的死卖力。
以是,他要在最后,帮她扫清停滞,撤除伤害。
不是绝望,不是绝望,不是低沉,而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统统都再没体例激起他糊口下去的但愿。
燕青丝哽咽道:“游弋,我不需求你替我做这些,我本身能够,我不会有事……”
对他来讲,能最后在帮燕青丝一次,实在已经是很好了,他很欢畅,还能为她再做一次事。
他想要的是燕青丝幸运的糊口,像浅显女孩儿一样,不要因为他的存在或拜别有任何窜改。
他看到燕青丝为他如许难过为他悲伤,不晓得是欣喜还是担忧。
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的燕青丝的话。
游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你若敢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熟谙游弋这么久,这是燕青丝一次见他如此峻厉,像峻厉的父亲在管束背叛不听话的女儿。
但是……如果这件事让她如许悲伤,今后,想起自责痛苦,那他真的会很担忧。
游弋抚摩过燕青丝的头顶:“现在,这些都不首要了。”
燕青丝晓得游弋的筹算是甚么,他报了仇,他没有遗憾,也没有牵挂了,对他而言,生也好,死也好,他都不在乎了,他甚么都不在乎了。
游弋悄悄拍着燕青丝的后背,道:“我不是你父亲,但我想替你妈妈能多守你一刻,不要做让她悲伤的事,不要做傻事,不要做让我做这统统都变成泡沫的事。”
“首要,对我来讲很首要。”燕青丝哭几近说不出话来,声音颤抖,身子也在颤抖。
游弋淡道:“不是……”
她的头侧畴昔,脸上上传来丝丝疼痛。
她早将他当作本身的亲人,他也是她很首要,很在乎的人。
她不晓得该如何奉告游弋,在她内心她很首要。
“我亲生父亲都没管过我,你为甚么要管我!”燕青丝俄然哭出声来,哭的像个孩子,她很少哭,就算哭,也是哑忍的。
燕青丝抱住游弋,她抱的很紧,抽泣道:“可这不是我要的,如果她的死,要让你的死来换,我甘愿不要,我不能看着你死,更不能看着你替她偿命。”
燕青丝现在好悔怨,为甚么没有早一点杀死她。
从未曾哭的如此哀痛,纯粹的为一小我难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