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烟身上穿的有些薄弱,微微打了一个寒噤。
这雪下的愈发大了,在风中飒飒做响。
她的声音还是如春水般清澈无波。
墨云聪像是被狠狠劈面打了一巴掌,踉跄后退一步。
何云烟还是扶着桥雕栏,淡淡隧道:“安乐侯认错人了,妾身无忧。”
披风无声坠地,连同他身上那残存的暖和:“多谢安乐侯赐衣,但无忧用不着。安乐侯自便,无忧辞职。”
何云烟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俏美的脸上也没有涓滴颠簸。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凝睇着她,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她回身便想下桥。
眼神翻卷变幻,似是求肯,又似是苦痛……
这披风上尚带他身上的体温,暖暖的。
墨云聪立于飘荡的细雪中,定定地望着何云烟,
墨云聪声音微微颤抖,一双眸子凝睇着她。
无数情感就隐在这一声呼喊里。
她微微一挣,便挣开了墨云聪的把握。
“罢休!”
后退几步,淡淡隧道:“墨候爷请自重,无忧现在是黄龙国君的妃子,墨候爷如此不持重,不怕引发黄龙国和墨凰国的会起纷争么?”
一转眼,一件披风披上了她的肩头:“云烟,气候寒凉,你出来应当穿的厚些。”
半晌,终究开口:“云烟……”
声音一波三折,有苦痛,有欣喜,有惭愧,有难过……
才走几步,手臂便被人扯住:“云烟!你当真不肯再认我吗?你瞧,方才那首诗还是你十五岁时作的,你说今后要同我一起看雪景,岁岁年年……”
何云烟手指在肩头一拂,却将那披风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