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说是‘偶尔’,那就是吧。”

季绍霆淡淡地睨她一眼,唇角微翘,“你操琴不就是为了吸引我上来?”

顾翩翩仍旧笑得花颜明丽,乌黑纤细的手指按了几枚琴键,笑道,“季先生能不能不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得一样庞大,我只是偶尔瞧见琴房里这架私家订制的斯坦威,这么标致的钢琴,看上去已经好久没人弹过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

她弹的是舒曼的《童年景象》,节拍轻巧淋漓,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清楚,颗颗清透,记念的感情中透着浓烈的难过。

顾翩翩很快端了盘子站在季绍霆寝室门口拍门。

男人苗条的身形在琴房门口站了好一阵,顾翩翩才俄然留意似的,停息弹奏,冲着他倾城一笑,“你如何上来了?今晚没有饭局吗?”玄色的三角钢琴衬得她白净胜雪,文静崇高。

顾翩翩站起家,行动翩翩踱到他面前,两只小手帮他松了松领带,语气体贴,“刚放工肚子饿了吧?”

“……”顾翩翩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但同时也明白不管他明天说甚么讽刺的话本身都不能和他拧着来。明天一白日在顾氏的经历,让她终究感觉复苏。没有甚么比季绍霆的一句话更有权势,对她而言,没有甚么比在爸爸返来之前保住公司更加首要。

本来这个男人……是洁癖啊。

她内心有点小严峻,“陈伯说你的胃不好,以是我煮了养胃的山药南瓜粥……”

……

季绍霆往她这边走来,毫不迂回,“说吧,又有甚么事想求我?”这只半假装的小绵羊开端贪婪了,前提越提越多,野心越来越大,他开端思疑是他太宠着她,太放纵她了。

十九岁的少女此时未施粉黛,是真正的冰肌玉骨,吹弹可破,唇色又嫩又粉。季绍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诱人的唇,偶然候暴殄天物这个词,真不该用在钢琴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寝室,之前她出于家教的考虑,一向感觉不该打仗男仆人的寝室。

他言外成心,“饿了。”

傍晚,季绍霆回到厉宅,刚走到玄关就闻声楼上传来旋律婉转的钢琴曲。

陈伯接过他褪下的西装外套,低声道,“是顾蜜斯在琴房。”

他开门时已经换了休闲服,红色的柔嫩长T和灰色休闲裤显得他没有常日里那么严厉。顾翩翩不自发地低头,才发明他赤脚踩在米红色的地毯上,没有穿拖鞋。

他在一楼客堂坐了一会儿,喝杯水的时候趁便赏识完这一曲。

她浅笑,“正巧,我煮了点心,时候差未几了,现在我要先去厨房,你回房等我好不好?”

她抬着下巴,他的视野直直对准她嫣红的唇。

但是一个洁癖的男人,竟然还养狗!难怪常日里不放狗进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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