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梁继统后唐兴,何事庄宗政不明,

当日,大唐众王子商讨,皆言:“李存勖是晋王嫡子,志气弘远,豪杰无敌,当应天顺人,以承大统。”世人共立为帝,是日即位,称呼后唐庄宗天子。改元为同光元年,大赦天下。

信赖奸邪耽酒色,偏贪音乐宠优人,

庄宗灭梁即位,以声色自娱,宠优信谗,致死于郭从谦之流,抑不幸不敷惜也!

自取乱亡何足惜,彦卿恸哭亦虚情。

迁都恣怨荒朝政,畋猎游观扰百姓,

此时近臣老将,皆解甲逃躲,独占批示使符彦卿、军校何福、王全斌十余人,力战拒敌。俄而唐主为流矢所中,斯须而殂。彦卿等恸哭一回,不顾而去,摆布皆从。伶人善友,钦乐器而焚之。刘皇后见唐主已死,遂清算金宝,包裹数囊系于鞍轿之亡,与申王存渥及李绍荣焚嘉庆殿出走去了。朱守殷领兵入宫,领宫人三十余个,纳于其家。因而,诸军大掠一番。

比及黎明,众兵各个持枪带剑,围逼中军。嗣源厉声叱而问曰:“尔世人欲何所为?”众军齐声答曰:“吾等从主上十不足年,百战以得天下。今主上弃恩任威,且云克城以后当尽坑魏博之军。我辈初无叛心,但畏死耳!今众议欲与城中合势,击退诸道之军,请主上帝于河南,令公帝于河北,觉得军民之主。”嗣源曰:“汝等是何言乎?”因泣下以谕众军士,军士因而厉声一呼,摆布相从,即共拥嗣源入城,城中军士不受,城外众军挺枪混战,表里皆溃。嗣源诈言,方得出城,即欲召兵,以攻为乱者。安重诲曰:“不成!公既为元帅,不幸为凶人所劫,安能够攻之?不如星夜诣阙,以见天子,庶可自明,此弭乱之计也!”嗣源听言,本日结束,南奔相州。

时张全义请迁都洛阳,唐主从之。封冯道为摆布仆射,封李嗣源为行兵大总管,封郭崇韬为侍中。崇韬深有策画,帮手唐主,以成帝业,至是权兼表里,谋猷规益,竭中无隐,荐惹人物,他相受成罢了。

是日,李嗣源至罂子谷,闻之大哭。谓诸将曰:“主上素为群小蔽惑,致有此失,吾今将安归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逸狂诗曰:

时有魏博将守瓦桥,留屯贝州,赵在礼扼守邺城,遂谋反叛。唐主遣李嗣源率兵五万讨之,嗣源领命去讫,星夜到邺都扎了营寨。嗣源命令,命众军筹办,次早进兵攻城。是夜批示使从马直部下军士张破败反叛,率众大噪,杀都将,焚营寨。

却说唐主自灭梁后,溺于酒色,专事音乐,或时自傅粉墨,与优人共戏于庭,优名谓之李天下,尝自呼:“李天下,李天下!”言尚未绝,只见一人向前披其额曰:“李天下只一人,尚谁呼耶?”唐主视之,乃是一优人,姓敬名新磨。此人长于乐律,尤精歌舞,甚得帝所钟爱,至是如此戏之。当时诸乐人,出入宫掖,侮弄缙绅,群臣疾忿,莫敢出言,亦有交相附托,纳贿以干思泽者。蠹政害人,恣为谗慝,且疏忌老将,不恤军土,数出游畋,蹂践官方五谷,高低恣怨。

正值李绍荣在唐主面前进献谗言,奏嗣源在邺城已叛,自主为帝,唐主信之。比及嗣源上表,诉明其事,又为绍荣所遏,不能上达。嗣源由是疑惧,石敬瑭谓嗣源曰:“夫事成于果断,而败于踌躇,安有大将与叛卒入城,他日得保无恙乎?本日局势如此,早宜决计。吾观大梁,乃天下都会之所,愿先取之,始可满身无事,此为上策也。”康义诚亦曰:“今主上无道,军民怨望,公若从众则生,守节则死。”嗣源曰:“吾亦知如此,恐招不义之名。”乃令安重诲移檄会兵。因而,军声大振,遂以石敬瑭为前锋,李从珂为都总兵,引兵径入大梁。

卓吾子评:

话说五龙逼死王彦章,梁兵四散驰驱,降者极多,唐兵径奔汴梁,远近守将,望风归降。时梁王闻彦章已死,乃聚宗族长幼,相向而哭,君臣商讨破敌之策,皆莫能对。遂谓宰相敬翔曰:“汝尝有生子,当如李亚子,教吾事唐,吾一时不从,乃至于此。今事急矣,将若之何?”翔泣曰:“臣受先帝厚恩,殆将三世,名为宰相,实在朱氏老奴耳!事陛下,献言莫非尽忠,陛下不肯早图,致有本日,纵使陈平重生,诸葛复出,谁能为陛下计也?臣请先赐一死,不忍见宗庙丧亡!”因与梁王恸哭一常城中另有控鹤军数千,朱珪请帅之出战,梁王不从,乃命王瓒驱市中百姓,登城守御,比及五日,唐兵打入大梁,梁王疑诸兄弟,乘危谋乱,尽行杀之。至是,梁之众臣,各怀忿怒,遂将朱友从绑出城来,为唐乱兵所杀。

报至洛阳,此时李绍荣请唐主幸关东,招谕中原,唐主从之。及至万胜镇闻嗣源已据大梁,诸军离叛,神采懊丧,乃登高叹曰:“吾不济矣!”即命旋师,径回洛阳。当日与群臣正在商讨御乱之策,忽闻禁中喊声大肆,杀气冲天。唐主问:“是那边喧闹?”近臣奏称:“从马直批示、伶人郭从谦率所部兵,攻兴教门。”唐主听得大惊,急召救济。时朱守殷将马队在外,召之不至,唐主亲身率卫兵击之,乱兵四散,各自奔出门外。唐主乃引兵憩息于茂林之下,未及半刻,乱兵已烧兴教门,一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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