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通和秦斌相视了一眼,各自微笑。从这曾署令的表现可以看出,眼下这秦慕白的名号和面子,可比他们二人要大了。也不奇怪,秦通虽然入伍多年如今也是个五品中郎将,但却是个皇宫守城门的城门郎。这个职位虽然重要,但毕竟是大庙里的小和尚,有面子却没能耐。秦斌呢,现今不过是弘文馆的一名校书郎,虽然贵为皇帝智囊团的一员,但现在还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无名小卒。

相比之下,秦慕白这个皇帝心腹爱将、亲勋近卫的统帅、又是现今的大名人,来头可就要大多了嘛!

“不敢、不敢!”涂署令急忙起身弯腰下拜还礼,“秦将军是上官,在下不过区区的七品署令,怎敢受将军之礼?”

秦慕白点了点头,对涂署令拱手道:“如此真是要有劳涂署令了。”

秦慕白点头微笑:“不瞒大哥,的确是传了。要不然小弟的武艺哪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一举夺下百骑使之职?”

秦斌微笑着补充道:“三弟你应该听说过。当年父亲征战天下时所用的铁枪,号称‘虎头錾金枪’,非但是沉重霸道,而且制作相当的精妙,可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做出的。如今,父亲的这柄金纂提炉枪被收藏在皇宫里,每逢有重大朝会就拿出来展览传观,父亲自然不好去向皇帝收回。因此,特意请了将作监左校署的涂署令,来重新打铸。”

“哈哈,大哥说的什么话!”秦斌笑道,“秦家锏法可是独门秘术,只传嫡长。这锏法可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堪称天下一绝&#12290

秦斌微笑着给秦慕白引见那名中年男子:“二弟,这位是将作监左校署的涂署令,与父亲是故交。”

“见过涂署令。”秦慕白微笑拱手见礼。

“既是家父旧交,那便是长辈了,理当如此。”秦慕白入了座,对二兄问道,“二位兄长今日怎么也有空,到这里来消闲了?”

“哎呀,羡煞我也!”秦通拍着大拳头叫道,“早知道我当年也学枪,不学锏了!话说回来,我若不是因为早已是御林军军官,也想去参选百骑使呢!”

涂署令大有点受宠若惊:“些许小事,本不劳二位长公子亲自来请,拜人送个信即可,无奈二位公子实在多礼。现在又有三公子出面,下官敢不竭尽全力?”

秦通说道:“三弟,你多日不曾回家,今日巧遇,不如我们三兄弟一起回家探望父亲如何?”

“何事?”

“小弟正有此意。”

“是这样的。”秦通说道,“父亲的身体日渐好转,大有痊愈之势。现在他老人家整天在家练武,钻研出一套‘太极秦枪’,当真是精妙无比。力气渐渐恢复后,他老人家十分怀念当初使惯了的八十斤重的铁枪,因此叫我们来请涂署令,参照他当年使过的铁枪,依样重铸一柄。”

秦通心直口快的说道:“不瞒三弟,我二人是受了父亲指派,专程将涂署令请来,有事相求。”

秦通笑道:“三弟,你若再见了父亲可千万别惊讶。这半年多来父亲简直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当年那个傲视群雄天下无敌的父亲仿佛又回来了。他新创的那套枪法,也比以往的强大霸道了几倍不止----对了,我们三人分别学的锏、拳、枪,这枪法父亲应该传你了吧?”

将作监,是大唐朝廷专门负责兴建土木宫殿、林园水利的重要衙门。下属的左校署,则是专门负责打造特殊的“限量版”的金银首饰、珍玩器物、兵器铠甲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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