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是骨刀,却削铁如泥,朴素不凡。
“略有耳闻,但并不知详情。”
田桑抱紧怀中的骨刀,这是他独一的财产了。这把刀只要两尺长,古朴沧桑,洁白光滑,刀柄占有半尺,笔挺的刀身占了剩下的四分之三。
“你晓得?”杨萧醉意醒了三分。
“忝图刀……”田桑嗫嚅低吟,他并不识得这三个古字,但却听族老提到过,故而便在心中记了下来,“部族光辉时曾叫‘忝图’么?倒与现在的‘田涂’,读音很附近。”
“你到底是甚么人?”田桑心头一凛,哧的拔开骨刀,劈向那不速之客。
“刀啊刀,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如果你真是部族昔日的圣物,便祈求你能给我带来点好运吧!”
田桑猛地将抽至一半的骨刀还入刀鞘,昂首看向身前的那名不速之客,眸光不由一沉。
田桑喃喃,将骨刀从兽皮刀鞘中抽出,三个陈腐笔墨,跟着刀成分开刀鞘,逐步闪现出来。
贴着墙壁,缓缓起家,他道,“你是甚么人?”
一起走来的存亡磨难,早已磨尽了他的妇人之仁,何况对方已经说了要杀他,他岂另有坐以待毙的事理。
“锵!”
“八部浮图?”东门婵娟神采一肃。
他晓得,部落曾经光辉过,但那段光辉的汗青却早已被人忘记,唯剩这把刀,成了那段曾经的缩影。
他往墙角靠了靠,现在,他已一贫如洗,连住店的资格都没了,只能过着乞丐般的糊口,至于对可否再回到部族,他已不抱任何但愿。
田桑晓得,这把刀有着不凡的畴昔,昔日,它曾被供奉在部落的神庙中,职位乃至还在祭灵之上。
不说从九黎回到部族稀有百万里之遥,非人力爬涉,便是以现在的这副落拓模样,他另有甚么颜面,再归去面对昔日的父老?如何去面对,那一双双饱含希冀的眼睛?
临行前,部族的族老亲身将其交到他的手中,并祷告部族的先烈庇佑,叮嘱他必然要善待这把刀。
田桑的部落名为田涂部,但据传昔年的叫法并不是如许。
……
“不自量力。”那不速之客抬起手,径直抓向骨刀,咧开的嘴角化为一丝残暴笑容。
“来取你命的人。”来人缓缓开口,目光却落向田桑手中的骨刀,嘴角微微一翘,如果自问般,道,“这便是‘忝图刀’么?终究将你找到了!”
“本来如此。”杨萧松了一口气,他从东门婵娟手中抢走了胥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