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时候天然会说。”
她并没有问他这几天去干吗了。那愁闷的瓜子玉脸上，的确连一丁点的猎奇之色都不存在。
她仍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仍然晓得她还在听，以是，像是自言自语般，他又说：“因为有剑在手，我随时都有能够杀人，杀任何一个我所能瞥见的人。”
“也包含我？”她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
“会。”这是稍稍沉默了半晌才答复的一个字。
“奇特。”她说。
她没有说话，但他晓得，她在听，以是，他又说：“你想晓得我为何要埋剑么？”
“我的剑，多达万数。”他说：“以是，我足足花了四天时候才将它安葬。”
一个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痛，不在滴血的人，很多时候，都是非常胆小的，或者说那不是胆小，是不在乎。
“我要不要为此感到幸运。”他问。
他也奇特，以是他问：“那你为何不问我这几天去干甚么了？”
她没有说话，用沐巾帮他擦洗着背，很文雅，很和顺。
如果畴前，光是这一句话，能够都会令龙轩忍不住为之流盗汗的，因为一个具有这等哑忍力的女人无疑是一个比鬼还要可骇的女人，但是现在，即便她真的是鬼，他也不会惊骇。
她烧好了热水，这几天，每天都备了一个直径四尺摆布的木桶，内里装的均是烧开了的热水，冷了的时候，又再几次的烧热。别的，水里还加了些青竹叶，便多了一股子竹叶的青香气味。
“是的。”他答。
“你真特别。”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龙轩沐浴在这股子青香气味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显得说不出的镇静。
而他倒是忍不住问：“你不奇特么？”
“你是我奉侍过的第一个男人。”她说。
“如果我不想说，你会不会一向猎奇着？”
“你埋剑的目标，也是因为我？”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