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山,峰分东西,山形地貌得天独厚,古木巨树参天,奇花异草各处,山中常有毒虫猛兽出没,珍禽异兽流连,更有奇妙风景、精绝奇石,自古便是僧侣道分缘佛求道的洞天福地。() | (八)
不必慕容云轩开口,世人已猜到此处便是当年地裂山崩,毒蜥呈现之地。裂缝与空中相接之处,宽达两三丈的入口被崩塌而下的巨石封堵,堆积起十余丈的石堆顶端裂口仅一尺见方,如此愈来愈窄直至峭壁顶端。
一尺见方的入口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裂口阴风阵阵,暗中幽深,底子没法窥测此中景象。小马顺手抛了一颗石块,覆信空旷来自脚下。当下不再游移,拿过血魑堂早已筹办好的火把,率先走了出来,世人随后鱼贯而入。
慕容云轩看着面前峭壁,说道:“洪武十九年夏六月,连日暴雨,洪涝成灾,某夜,惊雷破空,落在天目山中,瞬时地动天摇,声传十里。厥后时有猎户樵夫无端失落,大哥几经波折寻到这里,现此面峭壁的异象,当时便已经乱石封堵,便未曾深切切磋,那两端毒蜥究竟是否今后处出来,内里又是甚么景况我就不得而知了。”
小马四下打量了一番,腾空而起,落在一块五六丈高的岩石上,手中火把一照,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面前气象实在太触目惊心、可骇莫名。
“他们这类环境不留人照顾,如何放心?如若堂主执意不肯,反恰是一死,大不了相互拼个鱼死网破,你们血魑堂定然也讨不到便宜。”小马冷冷说道。
“大师不必惶恐,这毒蜥早已经死了,只是它含有剧毒,大师尽量谨慎点。”小马话音未落,又有人惊呼道:“这里也有一头。”“哎呦,甚么鬼东西绊脚,我的妈呀。”
“毒蜥。”小马脑中迅闪过二字,心中倒是奇特它为何一动不动,未做出反应。右手紧握麒麟刀,左手火把渐渐移近,才现这头毒蜥已死去多时,除了风干的脑袋满身只剩一副灰褐色的骨架。狰狞可骇的模样暗淡当中突然见到倒真的是会吓一大跳。
善缘早已替暖和把甄三背上,韦妈妈与王宛儿分摆布照顾着慕容羽馨,一起行走倒也没有甚么困难。
“你赶来之前,我已让他们服下血魑堂的独门毒药,三日以内没有我的解药便会毒身亡,谅你们也不敢肆意妄为。伤者留下能够,其他四人必须一同出来。”
小马晓得再对峙下去,环境恐怕更糟,遂回回身对韦妈妈及王宛儿话别几句。世人亦一一道别,便前后在乱石堆中寻路攀上十几丈高的入口处。鬼脸堂主让麻六带二十人及伤者留下,其他的全数在他与曲穿云以后紧随而来。
顺着乱石堆往下走了三十余丈,才走到实地,小马预算了一下,洞中比内里阵势少说要低下去十来丈。正欲察看一下四周情势,猛听得有人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惶恐惊骇,“啪”一声火把掉落地上,冒死往人堆里退。
沉吟半晌,鬼脸堂主开腔说道:“血魑堂杀伐随心,向来不与谁谈前提,本日我例外让一步,能够留下两小我照顾,慕容女人与墨客必须跟从入祭坛。”
峭壁高逾三四十丈,一道裂缝下宽上窄蜿蜒向上,如同被巨斧硬生生劈开一个豁口。远远看去,便似那峭壁上一道庞大而丑恶的伤疤。
借着地上火把的亮光,小马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俯矗立,阔口獠牙正对着脑门的高度。
时价寒秋,深山老林当中却仍然叶茂枝繁,草长藤青,林中本就光芒不敷,现在阴雨昏黄,更显暗淡,踩在经年积累的落叶上,坚固潮湿,一股腐臭之味扑鼻而至。
小马说道:“既然已经到了此处,不出来探个究竟,堂主明显是不会罢休,但祭坛当中,凶恶未卜,倒也不必都出来,伤残者留下,行动起来倒是便利很多。我意欲将甄大人和惜儿留在此处,由羽馨、温兄弟、韦妈妈和宛儿留下来照顾他们,不知堂主张下如何?”
“天目山千百年来,未曾听闻有此等怪物出没,十六年前天然不会平空呈现。祭坛入口被毁,它能够呈现在天目山中,天然是祭坛与外界联通了起来。发掘入口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另辟捷径了。”鬼脸堂主说道。
慕容云轩在前,小马等人随后,一起往深山老林里走,初时另有猎户樵夫、僧侣道人走动构成的巷子可走,垂垂便没了来路。到处波折杂草丛生,古树藤蔓挡路,幸亏世人俱是练武之人,技艺敏捷,行动固然不免延缓,却也并没有遭受太大困扰。
如此走了约一个时候,树木渐见稀少,不觉已穿过密林,行至一面峭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