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无法的感喟一声,“是,我是在担忧你。现在能够跟我归去了么,裴叔叔?”

裴三少四周躲闪,一团团的雪球仿佛长了眼睛似得。

斑斓而又灵动,令人沉迷。

裴三少低笑出声,揉揉她的小脑袋,“好,不闹了。内里冷,我们归去吧。”

“……”

裴三少摸了摸脑门,有些不幸,又有些委曲的喊道:“言言,我好疼……”

谁敢打三少的脸?

顿时笑声一片。

仆人和保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灿烂而又剔透得动听。

顺势抱住她,脑袋埋进她暖和的颈窝里。

裴三少死死的护住脸,大喊:“不能打脸!”

仆人和保镳纷繁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初语捏得紧实的雪球,在空中呈一道抛物线。

雪花四散而开。

初语不敢游移,快步跑到他面前,严峻兮兮的扶着他的手臂,“裴哥哥,你没事吧?”

“叫哥哥,哥哥就跟你走了。”

她抓起一团雪,捏成球:“就要打你脸。”

她不晓得,站在雪地里,面庞鼻尖和嘴巴都被冻得红红的她,有多敬爱。

初语真是被他打败了,忿忿的顿脚:“裴哥哥,你别闹了好不好?”

“……”

两个浅浅的酒涡,更是醉人不已。

每一个都对准了往他脸上砸。

裴三少故作衰弱的抬手扶额,“脑袋有些晕,言言,你扶我一把。”

裴三少抱着她,薄唇在她颈窝细嫩的皮肤上摩挲着,“言言,如何办,我仿佛真的晕了。”

初语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谨慎翼翼的扶着他回室内。

精准无误的砸在裴三少的脑门上。

初语一笑,裴三少就受不了了,呆呆的站着,忘了反应。

前一秒还感觉他是在装难受,趁机占她便宜的初语。

“头好晕。”裴三少把身材的重量全都托付在她身上。

眉眼弯弯,一双清澈的眼眸,仿佛是莹莹发光的水晶那般。

初语笑意一顿,无措的,带着游移的朝他走去,呐呐的问:“真的砸疼了么?”

脑袋晕?

痴迷的看着她的笑容。

初语抱着他,严峻的叫仆人:“快叫大夫,裴哥哥头晕!”

真轻易被骗!

后一秒就被他的话,说得心软了。

除了初语蜜斯以外,恐怕也没谁敢打三少那张引觉得傲的脸了。

裴三少一动不动,一步也不肯挪,“你先答复我的题目。”

“叫哥哥。”

“小丫头,这么便宜的买卖,你不做么?”

嘭!

莫非刚才真的没节制好力道,把他砸晕了?

初语没想到仆人和保镳都插手她的阵营里,顿时只感觉好笑,看看,裴三少平时是有多不得民气。

裴叔叔?

埋首在她颈窝里的男人,低降落沉的笑了起来,“宝贝,你是在担忧我么?”

隔着指缝,裴三少看懂了初语的笑容。

裴三少现在特别冲突这个称呼,无形中把他和她的间隔拉开了一大截。

仆人顿时四下散开,仓猝跑去叫大夫。

在雪地里奔驰的她,更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精灵。

“裴哥哥,别问了,我先扶你出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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