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一过，牛巧芸喊上宋江明先去银行取了钱，顺道又买了一条华子，才去电机厂门前和两人汇合。
牛巧芸从包里取出在家就筹办好的一千元钱，直接夹在办公桌上放的一本书里，“周科长，之前沈严飞跟你谈好的代价是不会变吧，我们也是诚恳合作。”
瘦子诘问道：“芸姐，咱店里买卖这么好，真说不干就不干的吗？”
一个小时后，宋江明骑着三轮，拉着两人一狗就返来了。
顾文信较着松了口气，“屁股上肉厚，咬一口应当没事，就我四姐那样的也应当长长经验。”
牛巧芸悄悄窃喜，嘴角不自发翘起，一只手的手指绕着电话线，柔声道：“小黑把你四姐咬了，我还觉得你会怪我没看好它呢！”
“咬到你四姐屁股了，你四姐帮着李美华一起打沈阿姨，以是小黑才......”牛巧芸说得有些底气不敷。
猴子点了点头，“飞哥走时都跟我俩交代，过完年让我俩去厂子里找周科长，他年前承诺批给我们五十吨废铁。”
牛巧芸忍着笑，走到沙发前坐下，对着猴子和瘦子问道：“你们飞哥走时跟你俩说了吗？”
“替我跟大娘道声谢，让他们操心了。”
“好，我现在就去。”说完，宋江明穿上棉袄骑上三轮车就走了。
牛巧芸看出来这两人有题目，倒是没想到停顿这么快。
牛巧芸想了想说道：“明天我跟你俩一起去。”
猴子半开打趣地说道：“我们飞哥是流落官方的太子，被他家老头子带回京都了。”
“哈哈！”周科长挑起眉大笑起来，“牛老板这不是曲解了吗？我和沈老弟是朋友，之前都说好的事，他在不在都是不会变的。”
“但是。”瘦子欲言又止。
“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拿起钢笔在照片后背写下父女情深四个字，她信赖胡学峰前妻瞥见照片，就能一眼认出冯月娇是胡学峰的私生女，她在信里还美意肠附赠了牛秋燕单位地点。
瘦子点了点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丽丽担忧你不消她了。”
说完，周科长很利落地拿起钢笔，写下五十吨废铁的批条。
瘦子被说中的苦衷，脸刹时红了，低着头挠了挠耳朵，“芸姐你如何晓得的。”
张龙一瞥见牛巧芸就把手里提着的土篮子递了畴昔，“这是俺娘养的土鸡下的蛋，她让我给你带来尝尝。”
“小黑如何会咬人，它咬我四姐甚么处所了。”小黑这狗也是会审时度势，顾文信在家这一段时候，整天黏着他摇尾巴。
“周科长，这位是牛巧芸，我们合作火伴，飞哥走之前让我们年后过来找你。”猴子借机先容道。
“我让林安康把小黑抱给你，就是为了让它庇护你的。”
“不是的。”瘦子连连摆手，“明天早晨丽丽找我问起这事，我才跟她剖明，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吗？”
“丽丽让你来问的。”牛巧芸一看瘦子那神采就猜到，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王二毛一脸害臊地挠了挠头，跟着把手里提着的布袋子也递给了牛巧芸，“这是我娘种的大枣，她也让我带来给你。”
猴子明显也是不晓得，他拍着瘦子的肩膀，调侃道：“瘦子亏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处工具竟然跟我保密。”
牛巧芸倒是没想到，瘦子平时看着皮糙肉厚的，竟然这么轻易脸红，她忍着笑说道：“瘦子，你奉告丽丽放心吧！此后的买卖也用得着她，等我过两天废铁入库，我还想让她当保管员呢！”
牛巧芸跟着猴子一起去了，周科长办公室，周科长瞥见猴子号召道：“小迟你来了，如何没瞥见沈老弟。”
小黑瞥见牛巧芸，冲动得一个劲往她身上扑，她摸着小黑的狗头，对着屋里喊道：“多多，厨房有煮好的鸡蛋，你给小黑拿一个。”
小黑一听到鸡蛋，都没等钱多多承诺，咻的一下就跑厨房等着去了。
“不干了。”见好就收这个事理牛巧芸还是懂，暗里倒卖国库券上面临时没有管，不代表一向答应。
猴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事前筹办好的华子，放在办公桌上一本端庄地说道：“周科长，你看我像开打趣的吗？我飞哥回京都之前特地交代我，说周科长你喜好抽华子。”
“你没借机跟她说，就算芸姐不消你了，你能够给我当老板娘。”牛巧芸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瘦子。
正月十七一大早张龙和王二毛提着大包小裹的行李返来。
“小迟你可真会开打趣。”周科长嘴上说着打趣，实在内心揣着猴子话来的真假，都是厂子的白叟，他还真传闻过一些沈如双的流言流言。
“明天我喊你俩过来就是要说这事，我们国库券买卖不做了，废铁买卖必须落实了。”牛巧芸担忧一旦废铁代价涨了，现在从厂子里批出废料就不那么轻易。
牛巧芸瞥见猴子，直接把手里夹着的华子递了畴昔，“猴子一会你找机遇把这条烟给周科长，今后我们求他办事的处所多了。”
猴子接过烟，直接装到公文包，“芸姐我们走吧！瘦子已经在厂里等我们了。”
“那太好了，我一会就跟丽丽说去。”瘦子冲动地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早晨临睡前，牛巧芸才想起来明天顾文信拿返来的照片，她从炕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拿起照片这一看她才发明，冯月娇不但和牛秋燕长得像，眉眼间更像胡学峰。
周科长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华子，笑着说道：“还是沈老弟晓得想着我，小迟你也别站着了，快坐下。”
“芸姐我晓得，明天我和瘦子就去厂里找周科长去。”
两人这一聊就聊了半个多小时，还是牛巧芸心疼电话费，顾文信这边才撂下。
牛巧芸把二人带返来的特产送到厨房，随后走到客堂对宋江明说道：“宋叔，张龙和王二毛都返来了，你跑一趟把猴子和瘦子叫过来，我们开个会，趁便再把小黑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