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薄命的女儿,牛小芹不由潸然泪下,对高玉柱的愤懑也更深。
欢颜皱紧了眉,看来恬恬公然出事了,她安抚道:“婶子别焦急,我给恬恬看看,说不定只是小弊端呢,你别忘了我是大夫!”
欢颜心跳了跳,急问道:“婶子,恬恬如何了?”
“把红包拿出来!”
高玉柱没理睬他,神采阴沉,“红包拿出来,别逼我脱手!”
常凤娣扯着嗓子喊,腰板挺得笔挺,她但是有俩儿子的,高家的财产就得是她儿子的!
“大哥……你别让牛小芹吓住了,仳离就仳离,有啥好怕的,离了我再给你找个黄花闺女,比牛小芹强一百倍!”
对于扶不起来的阿斗,欢颜向来都不会多管闲事,何必华侈时候和精力!
大不了她全都捐给山区孩子,只当为恬恬积福,保佑她的女儿下辈子过得平平顺顺,再也不要享福了!
“凭啥让我们走,该走的是你,这屋子但是高家的,你个外姓女人,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哪儿来滚哪去,再带上你那半条命的闺女!”
高玉柱俄然大吼,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庞扭曲,常凤娣本来源来都没将闷葫芦一样的大哥放在眼里,可现在,她却被俄然发作的高玉柱吓得后退了几步,腿肚子也颤抖。
欢颜并不焦急出声,她信赖牛小芹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如果牛小芹真的把辛辛苦苦挣来的财产拱手相让,那她更用不着出头了。
常凤娣舍不得拿出红包,刚才她大抵瞄了眼,厚厚的一摞,绝对超出五千,这么多钱可都是她儿子的!
普通来讲,诚恳人别看平时好说话,没啥脾气,可一旦生机倒是最可骇的,不但常凤娣吓坏了,高玉柱的父母兄弟也都大吃一惊。
“都快死了,还浪费钱治甚么治!”常凤娣小声嘀咕。
“大哥你发这么大火干甚么,谨慎吓了你侄儿!”
可高玉柱只会说谦让再谦让,牛小芹再也不要忍了,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甚么要给这些贪婪不敷的牲口!
还觉得是旧社会吗,没了儿子就没有财产担当权,都2012年了,竟然另有思惟这么愚笨的人,脸可真大啊!
一个肤色乌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神情不满地抱怨,跟服侍太后娘娘一样扶住了常凤娣,男人和高玉柱长得有些像,应当是他二弟高铁柱。
高玉柱本被牛小芹提出仳离吓了一大跳,一时候傻眼了,可听到常凤娣竟然咒女儿死,这个诚恳男人的火气,也完整激起了。
哼,恬不知耻!
牛小芹嘲笑了声,“高玉柱你领着他们滚回故乡去,我们今后各不相干,你就算娶十八房姨太太,都同我没干系!”
牛小芹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欢颜……恬恬她……她好苦啊!”
欢颜这时才大抵听明白了,应当是恬恬俄然得了急病,看起来不太好了,然后高家人就坐不住了,带着一家长幼上门当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