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兄，你一向盯着我的小美人何为，莫不是瞧上她了？”
这话，似是在讽刺，又是在摸索。
明月放在桌下的小手悄悄拍了拍周遭，以示安抚。随即，望向赵五，摇摆动手中的折扇，微浅笑道：“瞧上还不至于，只不过那位女人合了我的眼缘罢了，就是，不知赵兄肯不肯割爱了？”
只是，现下蓦地间再次相逢，她已沦落到风|尘当中，成为大家轻贱的卖笑女……因果循环，现在她落得这个了局，明月不会怜悯她，但是吧，她内心又有些心伤，幸灾乐祸不起来。
“赵五，李兄是我的至好，你持重些！”
坐在李明艳身边的赵五却看出了些许端倪，他坏笑着抬手搂住了李明艳纤细的腰肢，眼神却直勾勾的望向明月。
以是，李明艳等人，只是奉养素溪的丫环，白日里奉养素溪，晚间，还要委身奉养素溪的客人，职位之卑贱，可见一斑，说是玩意儿，一点也不为过。
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着风|尘味。
赵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笑的焉坏焉坏的：“李兄这话就外道了，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有甚么肯不肯的，艳娘，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替我好好号召李公子。”
李明艳紧咬下唇，叫她去陪李明月，她内心是一万个不肯意，可现在堕了这风|尘，她就是个任人踩踏亵玩的玩意儿，那里有资格说个不字……
常常绣楼里来了客人，她也只是陪着坐一坐，喝茶吃点心，煮酒论诗词，抑或是操琴歌舞。如果客人还想要些其他的办事，便由她身边养的丫环们作陪。
可叹造物弄人……一别经年，姐妹俩再次相逢，倒是在这等风月场合，一个是卖笑的妓子，一个是买笑的恩客……可悲可叹呐。
她赶紧将视野移开，假装没瞥见。
周遭皱眉，赵五这个混不吝，越来越猖獗了！
实在，明月的内心也是非常纠结的，李明艳这小我吧，她曾经至心订交过，换来的倒是叛变。叛变过本身一次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再与之为伍的。
素溪是才貌无双的才子，惹得浩繁男人趋之若鹜。但是，有才之人大多狷介孤傲，素溪虽堕入风|尘，倒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直到现在，李明艳才真正信了明月当年跟她说的话，本来，她没有骗本身，她真的有才气救本身离开苦海……只是，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她依言起家，眉眼如丝的冲着赵五福身行了个礼，而后，便扭着腰肢，款款走到明月身边坐下。
两人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李明艳又羞又窘，神采|狼狈，差点打翻了酒杯。
李明艳坐在明月身边，顿感浑身的不安闲，她虽不晓得明月为何会同这些人走在一处，又为何扮了男装来逛青|楼，可从明月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里，不丢脸出，她过的很好。
明月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明艳，虽把她要了过来，却不知该与她说甚么，或者说，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