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屹这才回过神来,“哦,没事,我就是路过,出去看看。你身上的伤没甚么大碍吧?家里人可都还好?”
一家人正在堂屋里说着话,罗管事忽而仓猝来报,说是衙门的江捕头来了,指名要见李明志。
掉队他半步的明月不动声色的向江丰屹点了点头,还下认识的抬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刘氏也跟着严峻起来,“咱前脚才从衙门出来,这官府的人后脚又找上门来了,不会又出啥幺蛾子吧?哎……咱家本年到底是咋了?这一年还没到头呢,就沾上了两起官司,真是倒霉。”
李寿眉头微蹙,猜疑道:“江捕头?莫非衙门另有啥事儿?”
明志见他行色仓促,内心反倒没底了,不由开口问道:“江捕头,但是衙门的官司还没告终,知县大人另有甚么叮咛?”
明志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应当没啥大事儿,我出去看看就晓得了。”
他正望着柜台入迷,脑海里尽是明兰当日站在那边时巧笑倩兮的模样,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赶紧转头,大步迎了上来,行走间,行动竟有几分仓猝。
说罢,她便和明志大步往前面去了。
明志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咧嘴笑道:“没啥大事儿,就是一点儿小伤,养几天就好了。家里人也都没事儿,劳烦你还挂念着。”
明月一把给他摁归去了:“爹,您在屋里好好歇着,江捕头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放心,不会有事的。”
明月也很平静,因为她晓得江丰屹是来干吗的,可她也不好明说,这件事儿要解释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程木莲则一脸担忧的看着明志,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他们不会再把你抓到衙门去吧?”
“哥,我跟你一块儿去。爹,娘,嫂子,你们也不消担忧,江捕头为人朴重,办事公允,不会用心刁难我们的。”
江丰屹一脸蒙圈的看着她,完整不明白她伸出三根手指是甚么意义。
店里还是是冷冷僻清的,一个客人也无,江丰屹负手而立的背影显得格外高耸。
李寿身为一家之主,那里能放心让两个孩子出去顶事,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江捕头?”明志见他半天没答话,不由再次开口,唤了他一声。
乍听到江丰屹的名字,明兰心头一窒,不由自主的昂首向屋外望去,可院子里空落落的,半小我影也无,从这里望畴昔,只看获得几根光秃秃的树枝,在一片清冷中透着几分苦楚……她几不成闻的感喟了一声,面上暴露一抹苦笑来,眼里的光也垂垂暗淡了下去,心底酸涩不已。
一家人都在猜想江捕头为何而来,倒是没人重视到明兰变态的神采。
这小半个月来,江丰屹巡查路过,偶尔也会到店里坐坐,两人在一起吃过几顿饭,干系还算不错,以是明志倒不感觉江丰屹是来找茬的,多数是来给他送跌打酒的,以是他笑的一脸轻松,半点不见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