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和公主,那是千百年来亘古稳定的官配,她有此一虑,也是出于小女人的私心罢了。
……
李明月强忍着困意,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你好不轻易才返来一趟,我想多陪陪你。”
周遭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好,听你的,不中状元,我们中个进士就成。”
李明月翻身枕着周遭的胳膊,耐不住困意,很快便沉甜睡去。
为了给这两人把风,她守在外头一夜没敢睡,这会儿正精力着呢,趁便就给主子汇报了一下迩来产生的几件大事。
赵五被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吵醒,迷含混糊的展开眼,却瞥见周遭正在衣裳,他皱着眉头哼唧了一声,嘟囔道:“大朝晨的,吵死人了。”
“真的?”李明月缩在被窝里,只暴露来一个脑袋,笑的眉眼弯弯。
“云溪城局势混乱,你一人才气有限,我再给你增派几名流手,非论产生何事,都不能把她置于险境。”
周遭无法又甜美的感喟了一声,和衣在她身侧躺下,用哄孩子般的语气说道:“好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从速睡觉,养足了精力,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儿。”
李明月想也不想便答道:“戏文里状元郎都是要配给公主的,你已经有我了,以是还是低调点好。”
天光微亮,周遭本筹算直接去县城,低头见身上的衣裳邹巴巴的不能看了,便先往配房去了。
他刚从屋里出来,隐在暗处的篱笆便迎了上来。
篱笆朗声应道:“是。”
周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沉声说道:“确切渎职,天亮以后,自去找篱修领罚。”
听着篱笆的汇报,周遭眉头微蹙,神采也越来越沉。
周遭见状,便起家清算了炕桌,铺好了炕,不由分辩的把她塞到被窝里,“时候也不早了,你快睡吧。”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的分开了。
“你现在是秀才,要先考举人,然后才气够插手会试吧?来岁几月……”
周遭不由点头发笑,“别人家的娘子都望夫成龙,盼着夫君状元落第,大魁天下,如何到你这儿却盼着我不中呢?”
汇报结束,篱笆跪地请罪,“部属渎职,没有庇护好蜜斯。”
两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打趣话罢了,以周遭的才学和家世,想要考个进士不难,让他考状元倒是难堪他了,这个年代的科举轨制非常严苛,很多墨客寒窗苦读数十载,尚且屡试不第,更何况他一个半路削发的“和尚”。
李明月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胡想着将来的夸姣糊口,眼角眉梢里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将近天亮时,周遭才谨慎翼翼的抽出被她压的发麻的胳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才悄悄的分开了。
周遭笑而不语,探身在她眉间印下一吻,而后便吹灭了炕头的油灯,屋里顿时堕入一片暗中,静悄悄的,只余两人的呼吸声陡峭交叉。
话未说完,李明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着一闭一闭的,明显是困的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