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眼神一动,让开一步,叫林冲开门。

闻言高坎问道:“不知是何罪金,又要交多少?”

只见二人一左一右,各寻了一片差役,三下五除二便将人打倒在地,只剩下那差役捕头愣在原地。

身边两个差役题目,忙拔刀上前。

高坎说到这里,面色俄然一沉,冷声道:“倒是差点叫你部下的差役抓了,吃了板子。”

“呵呵,草民还真是头一回传闻,大宋王化治下,行商还要晓得罪金是甚么,倒烦请差老爷教我。”

睨他一眼,高坎旋即道:“本日你等无端将我三人压来这县衙,二话不说,便要我等交甚么罪金,罪金我是不懂,倒晓得甚么事巧取豪夺,银钱我有,你且收去看看。”

“本来是中书大人部下,其间许是曲解一趟,还请不要起火,待我穿戴整齐,把人叫来劈面说话?”县令目光一转,扣问道。

摆布差役闻言,当即脱手。

“带我们畴昔!”林冲说着,拎起这捕头便今后堂走。

高坎淡然说着,就在外堂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自饮。

捕头此时已被吓破了胆,连告饶道:“豪杰饶命,县令大人在后院。”

高坎此时才拿出梁中书给的手令,冷道:“大名府梁中书大人手令在此,我等有要事在身,内黄县令安在?”

差役横行,倒也不是没眼水的蠢材,瞧着高坎说话气度,似不是凡人,心下多了一番计算。

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喊:“你们竟敢在县衙行凶!”

一听这话,差役便冷声道:“既然你想去县衙,那本老爷就成全你,来呀,给我一并拿下押走。”

模糊间,仿佛还能闻声房里有女子声音。

“本来如此。”高坎恍然大悟。

这捕头转头看了一眼高坎,小声道:“县令和小妾在内里歇息,公子……”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来此何干?”

“是。”高坎点头应道,“官爷是要持续在这里鞠问,还是带我们去县衙?”

“哼,找死!”

两人身上都没有遮丑的衣物,仓猝之间只抓了床被遮挡,却也挡不住春光无穷,高坎扫了一眼,便挥手叫林冲和唐横退出去。

又反手将他拎起,问到:“县令人在那边?”

这话听得高坎摸不着脑筋,忍不住笑出声来。

愿跟他走了,反倒不急着抓人,反而高低打量。

内黄县令见状眉头一皱,又问道:“不知中间何人,寻本官有何事?”

林冲与唐横见状,刚要脱手禁止,高坎言道:“无妨,就跟他们走一趟。”

闻声高坎老诚恳实答道:“草民一介行商,赶路路子,落脚打尖。”

“梁中书的手令,你如何会有?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高坎跟着出去,就瞧见床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前面藏着一个柔滑嫩的女子。

差役蔑笑一声,持续说道:“凡行商之人,游走发卖,到一地遵循一地的端方,如果不谨慎获咎了本地,总要有个说法。”

跟着前面出来的差役上前,扫过世人道:“老爷才用膳,要歇息半晌,没空与你们扯闲,念你们是初犯,交了罪金便走吧。”

“我们老爷心善,不肯看外村夫遭罪,便专设下罪金,如有外来行商不识端方,小事一桩,交了罪金,一番经验以后,便放人拜别,今后不要再犯便是,懂了没有?”

“县令大人,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措置呀?”

四人一起来到后堂当中,捕头一指配房方向,言道:“县令大人正在配房当中憩息,豪杰,放过我吧?”

差役见高坎倒是听话,趾高气昂道:“既然你晓得罪金出处,那便交钱走人吧。”

高坎笑道:“罪金草民是明白了,不过差爷还没说,小的三人究竟犯了治下那条端方,以是才要交这一趟罪金呀?”

差役一听这话,脸上大变。

便听得内里传来不耐声音道:“谁呀,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搅吗?”

高坎摆手说道。

“特奉大名府梁中书大人军令,领兵前来剿除黄门山强盗,念在黄门山算作你内黄治下境内,本想先进城与你知会一声。”

门开一瞬,他便抢身一步进入房中,直往床帏看去,就见床上两个白花花的人影,被这突如其来一幕吓得不清。

林冲和唐横早就押着气,现在机会已到,那里还不脱手。

“县令大人,鄙人本来也未曾想如此与你见面,何如你部下人不见机啊。”

“你一个小小差役,还不配扣问,叫县令出来发言。”高坎傲道。

“真是赶路的行商?”差役又问。

来到配房门前,恐吓这捕头一声,他便见机,忙去拍门。

林冲自不二话,上前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叫你这狗东西敢胡乱抓人,欺行霸市!”林冲上前便是一脚,直将差役捕头一番。

“县令大人倒是有闲情高雅,林教头,费事开门,你在内里等着便是。”

闻听此言,差役嘲笑一声,道:“小子胆量倒大,敢冒充中书大人部下,我看你手上的手令是假,来呀,给我拿下好生经验一番!”

所谓“罪金”,不就是这内黄县衙,找过往行商要的庇护费嘛。

差役瞥他一眼,冷道:“那边来的胡涂蛋,连罪金都没听过,也敢行商?”

见高坎开了口,二人自不好再多言,老诚恳实的就叫差役押着往县衙来。

“你此人,让你安闲还见机,非要老爷给你打了板子是吧?”差役冷道。

“不消了,那些奸佞苛吏,鄙人已经帮县令大人你措置了。”

过了堂中便自行拜别,也没人拦他们。

“放了你,那如何与县令讨个说法?”林冲冷哼一声,抓着人便往配房走。

“怕你到时候不敢动手。”

来到县衙堂中,其他几个行商直边被带去后堂,没一会儿工夫又一个个苦着脸出来。

内黄县令见状,冷声痛斥道:“那里来的歹人,敢闯本官县衙后院,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倒是听他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搜刮金银。

差役闻言当即大怒,骂了一声,唤出摆布差役,上前就要将三人拿下。

“行,老爷我明天就多费口舌,教你学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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