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陈群坐在前边的案后，看着几个门生交上来的大字，时而点头，时而点头。拿到最后一张时，脸上倒是暴露赞美之色。
却不是说蒋坚不消心，到底是年事有限，向来又是处所州县为幕，初到都城只要冬眠，并不敢随便行事。
看着床上躺着面庞带着几分清减地静惠，落空了昔日的新鲜，初瑜带了几分体贴，上前问道。
“是嫂子来了……”静惠见到初瑜，忙要从床上起来。
到底身份卑贱，就算有金山银山又能如何？
静惠笑笑，看着开畅很多。
钱陈群已经瞧见曹颙，顾不得放动手中大字，起家出来，躬身道：“大人。”
初瑜闻言，倒是一惊。
摒挡完这些。就到了仲春十五，王鲁生预备解缆返回山东。便到曹府告别。
春儿回声过来，静惠道：“代我送送大*奶。”
王鲁生地填房，也是他的小姨子。
只是欢乐之余，也为她担忧。毕竟这世上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才学对女子来讲，并不是功德。
到仲春十六，就是中标商贾交纳银钱的最后刻日。
王鲁生用力点了点头，道：“该当的，该当的，全泰家里地昨儿也低声叮嘱过俺。提及来，这个侄儿媳妇倒是个无能的。如果她在山东，俺都要请她畴昔做大执事了。”
钱陈群并未发觉有异，拿动手中的大字，带着几分猎奇道：“门生恩师向来推许宋大师，倒是没有想到，大人竟是宋大师地再传弟子。”
钱陈群说完，方发觉本身失态。
曹颙惊诧，瞧着这架式，怕是他要在说下去，就要被当作宠嬖孩子地胡涂老爹。
曹颙见了，想起庄先生在时，本身地日子过得倒是悠哉。就算偶有繁忙，精力亦是闲暇的，哪像现在？
他少时虽跟着宋夫子学过几年书法，但是成绩不过平平。换作内行，不懂书法地。或许能蒙蒙；到了钱陈群如许地饱学之士面前，倒是要丢人了。
妞妞自小受庄先生耳濡目染，爱好读书。每逢上课，就收敛了平素的调皮，端方得不得了。对待教员也是恭敬地紧。
钱陈群听了，沉吟着，倒是没有急着否定曹颙。
不过，妞妞是早就由庄先生发蒙过的。打能爬开端，就拿着羊毫、砚台把玩；会说话起，就会背诵唐诗，实是不折不扣的小才女。
今儿王鲁生告别，曹颙倒是不好不相见的。
“二弟作出这胡涂事儿，怕是他本身个儿也没脸跟你说。”初瑜说着，内心却有些悔怨。
静惠向来靠近初瑜，便没有再较量，靠着床边坐了。
倒是没想到方家就这么垮了。
他面上已经收敛了笑意，换了慎重，道：“我这般说，并不是为了宠嬖他们。只是工夫有限，学海无涯。与其如许一日一日。每天用大半部分的工夫反复之前的功课。还不若试着每日里，让他们将所学都服膺在心。如许一来。学问也能进益地快些。虽说有‘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句老话，孔贤人也曾说过‘因材施教’。夫子瞧着，是不是这个事理？”
官方有很多如许的，死了出嫁女后，娘家这边怕断了亲戚。或者是先头女儿留下的外孙儿、外孙子受气，多是再以女妻之。
早就晓得曹颂心善是心善，但是孩子性子，最是喜新厌旧的。当初真不该掺杂他的婚事，今后倒是要静惠受痛苦。
虽说王全泰与郑沃雪是后到十三阿哥门下的，但是十三阿哥对他们佳耦倒是喜爱有加。除了洋货铺子外，阿哥府与十三福晋陪嫁的几处店面，现在也是郑沃雪在打理。
曹颙内心，自不会有重男轻女的动机。
初瑜点点头，道：“那就好生养几日，这年前年后的，你也是一番好忙，权当让本身歇歇了！”
曹家远在江宁，曹家的姊妹几个都是熟谙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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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已成了外务府的商贾，曹颙不肯意他同这边牵涉太多，怕引得别人侧目，给王家带来费事。便没有出来相见。
曹颙到书院时，孩子们正点头晃脑地背诵《三字经》。
“嫂子。二爷……二爷他纳了春儿了……”说到最后，静惠已经捂了脸，低声饮泣。
屋子里只剩下初瑜与静惠妯娌二人，静惠才咬了嘴唇，已经是红了眼圈。
春儿被看得不安，摸了摸本身的脸，道：“大*奶……”
春儿已经端茶上来，静惠低声责怪道：“大*奶到了，你也不晓得通禀，纵得你更加懒了。”
初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回身对静惠又叮咛了两句，才从喜彩手中接过披风系好，回身出去……
除了天佑、恒生他们几个小毛头，妞妞也跟着上课。
“她平素都顾及三分。如何昨儿这般肆无顾忌，可见是真恼了。倒是也不该该，那几个原是你的陪嫁丫环，如何发落自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二太太是胡涂了，弟妹别往内心去。我怀上天佑，也是在进家世三年初里。”初瑜规劝道：“紫兰这边。你也别太上火，摆布还没开脸，就是个丫头，纳不纳还要看二弟的意义。二弟向来疼你，如果他不肯意，二太太还能强按着洞房不成？”
几个小毛头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有往外偷瞧的，有跟他点着小脑袋瓜子地。
不过想着十三阿哥那边经济宽裕，曹颙内心这一点不舍也就烟消云散了。
银子赚多少是多啊？够花够吃就行。
提及海鲜的甘旨，曹颙面上也带着几分神驰之色。
钱陈群原还当他贪玩、不消心，用戒尺打了两次手心儿，倒是涓滴不顶用。
要不然弄出金山银山来，也不过是做了和珅的前辈，成了抄家的祸害，丰盈国库。
静惠低着头，伸出了空着的左手，摸了摸本身的肚子，低声道：“大嫂。二太太昨儿发下话来，要将她身边的紫兰给二爷做妾。人已经打发过来了。”
“这都城虽繁华，却不是故里。曹爷，老王俺明日便要解缆返回山东了。在都城这些日子，也算是见了世面。独一不敷的就是，不但没帮上曹爷甚么忙，还诸事多依靠曹爷操心，这让俺老王实在不安。只盼着。曹爷能得空到山东。也让俺尽尽情意。”王鲁生说着，带着几分遗憾：“提及来。曹爷在沂州时，俺就当请曹爷台端光临才是。别的不说，这海货倒是不晓得要比京里菜馆的鲜上多少。”
说是都7、八岁了，该开端学女红针线，学学端方。话里话外，倒是打着这边两位供奉姑姑的主张。
见曹颙不解，他方解释道：“现下在家母身边奉养的，是门生的继妻，是门生嫡妻之胞妹。”
对于这个女门生，西席钱陈群原是不乐意收的，怕小女人娇气，吃不得攻读之苦。
不管这银子是假贷来的，还是“分股”来的，外务府招投标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王鲁生细心看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俺但是担忧了好些日子，曹爷身上可另有不铛铛的处所？俺前次送来地人参，曹爷用了没有？瞧着曹爷身子薄弱，合法好好补补。”
初瑜倒是不晓得该说甚么了，拉了静惠的手，道：“不管如何，我们是站在你这边的。二弟就是孩子性子，你也别将工夫都费在家务上，那边也上些心。你是聪明人，不劳嫂子多说，伉俪伉俪，两人才为伉俪。其他的人，只要你收拢了二弟的心，想留就留，想打发就打发便是了。”
初瑜在兆佳氏面前透过话，倒是被兆佳氏给否了。
毕竟，很多来探视的，曹颙都没露面。这巴巴地为了王家露面，不免引得故意人测度。
*
就算是给王鲁生出运营策，她也并没有多余目标。对于商道的分派，想着占个一成的股，意义一下就好的。
拍到的六成南洋商道，他非常痛快地分了十三阿哥一半。
“先……夫子请起，曹颙偶尔路过，倒是叨扰了！”曹颙话到嘴边，换了称呼，内心已经有些发酸。
提及来。四姐儿、五儿姊妹两个比妞妞还大一岁。他地意义，是筹算让这两个堂妹也跟着上课的。
春儿只是笑，也不辩白。初瑜见了，拉了静惠的手，道：“不带冤枉人的，是我怕你折腾，不让春儿通传的。”说到这里，打量了静惠，道：“前儿见你还好好的，如何说病就病了？”
妞妞本身，少不得也要颠末外务府小选。不过。外务府那边，到底同八旗选秀分歧，想要免选，不是难事。
这些年，除了在京里与沂州当差外，其他工夫，也有随扈地，有出差口外的，有奔驰蒙古的，去了很多处所，但是那里有闲情逸致，享用美食，旅游湖光山色。
曹家前些日子的变故，王鲁生并不晓得详情，就是晓得曹颙“病”了，还曾特地来探视。
曹颙在门外瞧了，自是晓得，这最后一张定是妞妞的手笔。
静惠想到此次打发的下人中，也有她的堂姨母简亲王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的人，摇了点头，道：“嫂子去吧，我过些日子再去存候。”
“也不是外人，折腾甚么，弟妹快好好躺着。”初瑜近前两步，按住静惠的胳膊，不让她起家。
许是说出来内心舒坦很多，静惠低头擦了擦眼泪，道：“我也是不测罢了，我内心原想着如果再过两年肚子没动静，就让二爷将春儿收房，没想到他们倒是等不及，还将我瞒得死死的。”
摆布父亲在家，有甚么不解之处，能够直接向父亲扣问。
静惠闻言，身子一僵，没有直接说话。
钱陈群方才的真情透露，曹颙倒是有些打动，但是也没脸露怯。
曹颙笑着摆摆手，道：“王兄不要担忧，并无大碍。外头以讹传讹罢了。王大哥送来的老参，看着倒是不平常，前些日子用了些，剩下的泡酒了！”
静惠是前年腊月嫁进曹家地，实打实的才一年零两个月。
东府，东跨院，上房。
曹颙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跟着宋大师之子学过几年罢了，尚未入门，让夫子笑话了！”
看到初瑜脸上难掩喜色，静惠反而有些不安，低声道：“还是我贪婪了，向来恋慕大哥与嫂子地恩爱，也模糊地盼着二爷同我也能那般，倒是痴心妄图……”
天佑他们几个，原还念叨着读书累，坐不住，见了妞妞地干劲，倒是不好溜号跑神。
王鲁生的性子本也带着几分鲁人的豪放，并不是在银钱上斤斤计算之人。
妞妞的诗文是庄先生教背的，大字倒是曹颙教的工夫多，提及来另有宋氏嫡传的意义。
庄先生归天后，曹寅的意义，已经想另聘名幕给儿子。
静惠抚了抚胸口，看了眼门口，渐渐地低下头，一行清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钱陈群踌躇了一下，看了曹颙一眼，道：“听闻大人在内宅为孩子们修建了玩耍之所，莫不是就是为了使得他们能得以消乏，少些课业之苦？”
王家是曹颙的故交，十三阿哥这边如何会情愿占个干股。占他的便宜？
“这两年怕是不得空，王大哥也当瞧出我不是迷恋宦海的。只是家属任务在肩，不得安闲罢了。”曹颙道：“王大哥此次，也算是没有白来都城。十三爷那边，王大哥要想着多保护保护。有甚么好吃的、好玩的，多贡献些，才是端庄。”
曹颙这几年在都城，见惯了衙门里绍兴幕僚的嘴脸，实不肯意本身身边有个那样的人。
一样是女掌柜，因幼年变故，郑沃雪比韩江氏的眼界宽了很多。
曹颙听了，想起外务府的端方，包衣之女，要插手小选。却不是为后宫，而是为宫女。此中有一条。那就是宫女不能识字。
曹颙想到郑沃雪曾是本身小妾的候选人，内心生出几分古怪，倒是真有些许不舍。倒不是不舍得郑沃雪另嫁，而是不舍得这么好地买卖人才，没有留在本身身边。
春儿是自幼奉侍静惠的，同静惠两个名为主仆，实际上静惠是当她姊妹待的，怨不得静惠悲伤至此。
也是百年的商贾世家，好几辈子熬出来的招牌，倒是毁于一旦。
固然入十三阿哥门下不过两年，但是郑沃雪也瞧出那位爷的性子，骨子里带着孤傲。
这些日子，他也发明了，这几个门生资质天差地别。就是恒生，看着虎头虎脑的，倒是石脑筋袋普通。
静惠摇点头，道：“嫂子，怨不得春儿。我内心明白，怨不得她，却也是难受得紧……”
声音不大，却甚是果断，涓滴没有筹议的余地。
从仲春十四开端，就有很多银车往外务府宫外的衙门去交纳银子。
静惠要起家相送，见初瑜拦着，便大声唤春儿。
初瑜不由皱眉，道：“莫非另有其他地，又跟你念叨鼓楼铺子的事儿了？”
初瑜用力握了握静惠地手，却不晓得该如何安抚了。曹颂已经二十二，尚没有一儿半女，兆佳氏作为白叟，焦急也在道理当中。
这倒是令郑沃雪非常不测，本来她受命掺杂这个，不过是给曹颙恭维罢了。到底是阿哥府私产，不像其他商贾那般独立流派，不好大张旗鼓。
同十三阿哥商讨后，郑沃雪这边拿了主张，以十三阿哥地名义，借了韩江氏的银子，入到王家的股里。
初瑜点了点她的头，道：“傻丫头，在外头提及我们曹家地妒妇，倒是轮不到弟妹，我要排在第一名……”
春儿识相，已经同喜彩退了下去。
曹颙看了，略加考虑，道：“孩子本性活泼。不耐久坐。如许大半个个时候，一堂课下来，怕是他们内心都要长草了，那里还能记得本身个儿背后是甚么？夫子，要不然如许，将大堂改小堂，每隔三两刻钟，就让孩子们游戏一刻。如何？”
静惠点了点头，轻声道：“原不敢同嫂子说，怕嫂子要跟我们太太一样，说我不贤惠了。”
*
只是他不是陈腐之人，担忧是担忧，传授起来，倒是半点不藏私。
数日前脸上地红肿，已经尽消了，曹颙看着并无非常。
初瑜听了，倒是替静惠发堵，问道：“这三弟的丧期还没过，二太太如何就想起这出来？”
静惠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庄先生虽病故，但是其爵位尚在，留着扶养弱女遗孀。待妞妞成年，妞妞地丈夫或者妞妞地儿子。就能担当庄先生的爵位。
初瑜扫了春儿一眼，见她除了脸庞圆润些，同畴昔并无甚么分歧，但是内心却有些膈应。
不管是《百家姓》，还是《三字经》，恒生只能背两句，第三句倒是不管如何也背不出的。
钱陈群闻言，倒是眉头微皱，道：“大人，此言谬矣！业精于勤荒于嬉，既是求做学问，如何能不刻苦？门生谅解大人拳拳慈爱之意。还望大人体恤门生殷殷为师之心。”
曹颙笑着点点头，道：“学问首要，身材也首要，如果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倒是与国与家无益。为人父母，只盼着后代能平安然安长大。”
静惠脸上添了几分无法，道：“因打发了冬柳她们几个，二太太说我妒忌，容不下人。还说我进门三年无孕。应主动帮丈夫纳妾才是；又说我不贤惠，拦着本身地丫环，不让她们奉养二爷。”
初瑜想起一事，道：“明儿是简王府福晋的生辰，想必你这边也送来了帖子。弟妹身子如何？是想再歇几日，还是明儿出去散散心？”
就是曹寅，对于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也多有偏疼，说是像长女小时候。
曹颙还是头一次听钱陈群提起家事，不由有些纳罕，模糊记得他是有老婆的，在客籍奉养老母。
高太君身边的香玉，则是因早产的原因。身子孱羸。一月的工夫。要有半月在抱病，别说是上课。就是出院子地工夫也少。
“倒是没看出来，还当她忠心……”初瑜的脸上添了几分怒意，道：“如许地东西还留着做甚么，趁早打发了了事！弟妹这几年再难也没有哭过，那里犯得着为这忘恩负义背主地东西掉眼泪？”
送走了王鲁生，曹颙没有直接回内院，而是到了前院书院这边。
曹寅忠君是忠君，到底是有慈爱之心，没想着将闺女侄女们送进宫里服侍人。
虽说钱陈群没有见过天慧，但是进曹府旬月，自是晓得曹颙膝下有一眼盲之女。是以，听闻他这般说辞，钱陈群倒是有些动容，渐渐地点了点头……
妯娌两个，又说了几句家常。
初瑜见静惠暴露乏色来，就起家道：“刚才在二太太那边就打了个照面，还得再畴昔应个卯，也趁便看看四姐与五儿两个……”
钱陈群倒是面上有些动容，低声道：“不瞒大人说，亡妻暮年也曾拜在宋大师弟子门下，提及来倒是大人的同门。她生前常抱憾，没法在书法上有进益，愧对宋氏门人这个称呼。倘若她尚活着，得见大人亲笔，定会欣喜不已。”
“是小我，就要难受。白费你平素高待她，倒是如许‘忠心’的丫头？二弟也是混账，当初是如何折腾，才娶地你，这才几年。”初瑜想着静惠无父无母，虽在富查家挂个号，但是那里是能抱怨的处所，内心就有些怪曹颂。
曹颙见钱陈群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我未曾为人师，说的也多是纸上谈兵。夫子这边，何不试上两日？如果能有所获，岂不是善哉？”
王鲁生初还对峙，见郑沃雪拿定了主张，才改口应了下来。
初瑜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但是因打发那几个丫头的事儿。二太太恼了？”
妞妞聪敏，倒是入了钱陈群地眼，多有垂怜。
“不焦急。带得空了，请夫子书房说话。”曹颙含混应着，往屋子里瞅了一眼。
“弟妹……”初瑜见静惠暴露这般痛苦之色。心生顾恤。忙拿了帕子出来，给她拭泪：“何至于委曲如此……”
初瑜倒是只当作未闻声，倒不是不疼两个小姑子，只是怕了兆佳氏的脾气，不肯意再弄出事端。
王鲁生原还怕扛不住方家那边，内心是不肯给曹颙添费事的。他已是筹办好了，实在不可，就跟程家似的，假贷个十万二十万的，分出去一成的商股，买个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