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当真只是以防不备?”

郝公子的脸更白了,方才只是猜想,这下坐实了,曾经的胡想一朝幻灭,转念又一想,如此不是更好,之前苏子墨处在深闺不能近身,现在但是好机遇,再说两个女人能做甚么,排解孤单怎能缺了男人,不由得打起苏子墨的主张来,笑道:“自从一年前在侯府碰到蜜斯,小生一向念念不忘,后传闻蜜斯出阁,悲伤了好久,不想竟在这里碰到蜜斯,实乃小生与蜜斯的缘分,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本日就由小生做东,今晚花多少银子都算在小生身上如何?”

郝公子俄然又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道:“我能够再给你一两千,前提是你分开这里,我想和苏蜜斯伶仃说说话。”

两人明显是旧识,那郝公子两眼放光紧盯着苏子墨,恨不得眸子子飞出来粘在苏子墨身上,钟鸣瞧在眼中满不是滋味,挖苦道:“好公子?还坏公子呢!”

钟鸣又道:“可惜奴家今晚已被苏蜜斯用银两包下,不然定陪公子喝杯水酒。”

郝公子这才看到钟鸣,见礼道:“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郝公子打着哈哈道:“银子天然是有的,只不过……”求救似的看着苏子墨,想让她证明钟鸣的话里真假。

苏子墨看着中了迷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郝公子,问钟鸣:“你想做甚么?”

“墨姐姐,你先出去一下。”钟鸣道。

郝公子还没说话,苏子墨先道:“郝公子是府尹的公子,别说这点银子,就是把这画舫买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钟鸣忙道:“真的,我能够对天发誓。”

钟鸣啧啧两声,终究见到一个比她更败家的人了,看来郝公子的府尹爹必是赃官无疑,不然哪来这些钱让他儿子华侈。

郝公子先是可惜的点头,如此仙颜的蜜斯竟是个风尘女子,跟着大惊失容,苏子墨深更半夜在这画舫上已让他惊奇,怎的还叫了烟花女子从旁服侍,看二人的模样,不像只是吃茶谈天那么简朴,自从都城第一才女嫁了个没出息的夫君,不知伤了多少自夸才子的心,没想到还没到一年,苏子墨竟出错成如许,真是可悲可叹!

苏子墨目光如炬,瞧出郝公子的企图,微感绝望,亏她一向觉得郝公子是翩翩君子,却本来也只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罢了,不但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如此看低她,把她当甚么人了?

钟鸣可贵有机遇跟苏子墨独处加深豪情,偏半路杀出个甚么“好公子”,听口气还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真是讨厌至极,皮笑肉不笑道:“哟,听公子的口气不小,你当真要帮苏蜜斯付了这喝花酒的银子?”

钟鸣笑道:“把他的衣服剥光扔进河里,让他明日光腚见人,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获咎姑奶奶。”

“我?”钟鸣灵机一动,俄然有了个主张,搂住苏子墨的胳膊,身上仿佛没骨头般靠在苏子墨肩头,媚声媚气道,“公子真是明知故问,像奴家这类身份的人,哪另有甚么名和姓,在这寻欢作乐的处所,还不是客人喜好叫甚么就叫甚么,风雅点的琴棋书画,梅兰竹菊,肉麻点的谨慎肝小宝贝都成,全随公子欢畅。”

郝公子连连摆手:“多谢……”不知如何称呼钟鸣,只好含混畴昔,“蜜斯,不消不消。”

钟鸣见郝公子站着没动,一惊一乍道:“如何,公子是想认账,还是没带够银子?”

郝公子原想用银子将钟鸣打发走,怎奈钟鸣不吃这一套,再看钟苏二人,一个气质如兰,一个美若天仙,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便想将她们都灌醉了,左拥右抱也不错,当即叮咛船娘上酒上菜,他要和两位女人不醉不归。

苏子墨又好气又好笑,这钟鸣真是越说越怪诞,甚么摸手摸胸,明显是她被钟鸣占了便宜。

钟鸣立即将手伸到苏子墨跟前,一副急巴巴要银子的奸商模样。

苏子墨气他的不怀美意,便淡淡道:“我跟公子不过数面之缘,怎能让公子破钞。”

郝公子忙挡在苏子墨跟前,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数也没数,放在钟鸣手上,道:“小爷说话算话,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只要能哄得苏蜜斯高兴,爷照给不误。”

钟鸣听了苏子墨的话还没来得及打动,就听画舫的老板娘在内里道:“打搅两位女人,隔壁船上有位公子想求见苏蜜斯。”

谁听不出言下之意,苏子墨不由的蹙眉。

苏子墨“哼”了一声。

苏子墨淡淡道:“本来是郝公子。”

*

郝公子先是一脸对劲的哈哈大笑,跟着故作谦逊连声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公子见到苏子墨顿时喜出望外道:“苏蜜斯,我还觉得看错人,本来真的是你!”

钟鸣见他变了神采心中好笑,持续道:“‘好公子’怎孤身一人,是否要奴家喊个姐妹来作陪?”

郝公子的笑容生硬在脸上,倒不是心疼一千两银子,而是被钟鸣列出的摸手摸胸的“账单”吓到了。

那公子不断念,不一会儿老板娘又过来扣问,如此几次几次,大有不见到苏子墨不断念之势,无法苏子墨只好承诺。

苏子墨用心冷下脸道:“鸣儿你真是混闹,谁让你骗他银子来着,还不快还给郝公子。”

苏子墨心想,这么晚会有谁找她,何况还在这画舫之上。

钟鸣只顾苏子墨倒是把本身忘了,想将船娘喊来帮手,又恐节外生枝,便作了罢,道:“此次便饶过你,再敢打我姐的主张,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钟鸣假装大松一口气的模样道:“那我就放心了,害得我提心吊胆了一个早晨,就怕苏蜜斯付不起包我的银子。”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一把算盘,噼噼啪啪拨打起来,嘴里还念叨,“喝酒五十两,摸手五十两,摸脚一百两,摸胸两百两,亲嘴三百两,睡觉五百两,一共是一千两百两,算了,归正刚才老娘也爽到了,就抹去零头,一千两,老娘出台概不赊账,我要现银。”说着把手朝郝公子一伸。

两人干脆比及天亮,才大摇大摆的分开,家中另有一出好戏正等着她们。

钟鸣乘郝公子出船舱的空,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道:“幸亏让知画多筹办一包以防不备,没想到竟用上了。”

钟鸣道:“他该!谁让他想打你主张,这不过是对他的一点奖惩。”

苏子墨无法点头,便随她去了。

钟鸣频擦额头盗汗。

钟鸣传闻是位公子,想也没想就回绝道:“天气已晚,男女有别,不见。”

钟鸣看也没看就推开郝公子拿银票的手,道:“郝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奴家也是,奴家承诺陪苏蜜斯一整晚便陪她一整晚,少一炷香都不能,你放心,奴家是个练习有素之人,不该听的毫不入耳。”说着扶着苏子墨坐下,本身则歪靠在她身上,用只要苏子墨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瞧我不撕了他!”

苏子墨几乎没站稳,这钟鸣还真是花腔百出,当然知她是何企图,很淡定的看了她一眼,没出声,由着钟鸣混闹。

苏子墨:“……”见钟鸣已动上手,忙道,“你个女人怎能跟男人赤膊相见,我看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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