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良栋的事呢?”
“大人还要设巡回提刑处,治安处管抓人,提刑司管鞠问发配,财税司管收税,本来的税吏巡检一概无用了,其他各局,各有好处,想想就是欢畅。”
“呵呵,这个么……”
“嗯嗯,俺懂了,有些事未需求等大人交代。以刘军门的脾气,加上此事的影响,登莱他是不能再留下了,新巡抚非论是谁,大人将来都能以部属视之,这就和刘军门在这里的格式又是分歧了。”
“孺子……”一句打趣话到嘴边,张德齐收了归去,只正色道:“世强兄公然聪明过人,愚弟佩服。”
张世强眉飞色舞,张德齐呵呵一笑,道:“既然登莱已经是大人的囊中物,大人头顶压着一座山,又是何必?”
就算张守仁一时气愤,过后想想,也会感激孙良栋帮他去了一个大费事的。
这个秀才,在浮山在大人身边也是历练出来了,几个月工夫,身上那点子酸丁味道也是消逝的无影无踪了,管商务上的事,和掌柜们打交道,无形中情面就是练达了很多,本日的事,若不是面前这个秀才相公,换了几个月前的张德齐来,还真的一定能懂呢。
“呵呵,大人一定有如许的设法,但孙参将如许做,不管如何对大人无益就是了……”
张德齐还是有点难堪,不过既然开了头,也就只能说到底了:“世强兄,你看此事过后,登莱一带另有人是我浮山抗手否?”
刘景曜资格老,牌子硬,要紧的是张守仁曾经递过弟子帖子,如许一来,非论他官儿做到多大,不管何时何地,刘景曜只要还在登莱,张守仁老是绕不畴昔的……
这些弯弯绕的事,也是不必提及,张德齐先夸一句,接着就坦言道:“登州之事,大人的策画就是如此,城中蛇鼠一窝,借着这个机遇叫人露一露面,最好就是等统统的有敌意者都透露了本身以后,再来脱手肃除,如许算是事半功倍。嗯,当然有必然风险,但是这个险值得去冒。”
“没啦,绅粮大户这一次必定要跨下很多,粮商本来也是地主,这一次也要有很多不利的,打扫过后,处所上就为之一空,我浮山以屯田为核,派出各局把握处所,登莱算是真正在手了。你看,我莱州一带,胶州到高密,到平度州,本来巡检司设的那些卡子全给撤了,职员有的留用,有的裁撤回家去了,浮山的机构,倒是派驻在各地,现在老百姓打官司已经不到州县,直接到我浮山治安处了。”[
张世强也不是真正的笨伯,一听就是明白过来了。
“是如许……”
张世强浅笑着点点头,渐渐踱向一边。
有些事,张守仁不但不能做,说也是不能说的。孙良栋的性子,阴狠果断,能想张守仁之所未想,行张守仁所不便利行之事,以是干了包抄巡抚衙门的事,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乃至是立了功的模样,其因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