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齐赶紧答道:“我是府台衙门里的书记官,前一阵老兄随参将大人一并到衙门里来,我们有幸见过一面。”
但从半年前张守仁为了熬炼军队,常常派马队出来剿匪,有几次撞着了这个参将的部下,都是当作浅显盗贼对于,浮山营手又狠,心也黑,根基上只要被抓住,要么当场被杀,要么被俘后一样被砍头,没有几个能幸免的,这弟子意也只好放过不做。厥后上宪有令,出兵济南,这个参将晓得,本身捞钱分开莱州的最后机遇,也就是在济南了。
抚台在城,他还不敢如何样,既然抚标要走,济南府城就是由他防备,此时借着筹办军需的名义,派出本身统统部下在城中捐献,而说是捐献,实际上就是在明抢罢了。
他只能在脸上陪笑,上前一步,向着阿谁把总小军官兜头一揖,嘴里笑道:“老兄好,辛苦了。”
而兵士们手中拿着一指多长的钢针,威胁着要把针插进张德齐儿子的皮肉里,这些兵士常常在外劫夺,晓得这个别例最好,比鞭挞大人要费事的多,普通人家,有几斗保命的粮食或是一点银子,如果拷问成人,能够打死也不会有人说出来,但如果威胁要鞭挞小孩子,特别是男孩,那么一家报酬了临时保住根苗,就是必然会让步。
“哦,”小军官传闻只是一个师爷,因而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随口答了一声,然后就昂开端,板着脸道:“老爷既然是衙门里头的人,总该晓得我们是受命办事,上命不由人,兄弟本日获咎也是没有体例,但如果不交齐数量,兄弟也是只好做恶人了。”
他指了指外头,道:“你看这宅邸连片,家家户户都要搜刮,上头胃口这么大,苦了我们这些办差的人,请还是早点交出银子,叫我们省些事吧。”
张德齐看了一眼,立即明白是如何回事,济南城中的义勇总社也有几百人,也一向在闹着要军需银两,但他们是本城中人,向大户捐献轻易,胃口也不太大,不会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来。面前这些甲士,都是外来的客兵,对本城土著不必客气,也不会讲甚么情面,他晓得不能焦急,更不能恶语相向,不然逼急了这些兵,立即就会对儿子动手。就算在儿子身上戳几十针,把儿子疼个半死,过后上头也毫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替他出头,并且也底子不会有人出面过问此事。[
全部府城,现在就靠这七百莱州兵和五百义勇戍守,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获咎这些领兵的军官和兵丁?
如果不是在济南城中,而是在甚么村庄或是镇上,这针是早就戳下去了,现在毕竟济南没有兵灾,城中另有次序,这些兵丁也不敢闹的过分份,但他们没有放弃的筹算,这些兵都是从莱州来的,由一个参将带领,本来是丘磊部下,放在莱州是叫他纳福,捞些银子。成果莱州出了一个张守仁,浮山营非常强势,他带着本身七百部下,平时缩在府城里头,底子不敢闹甚么事,之前还能叫部下装成强盗山匪,弄一些外快银子,打劫一些富商大户,收成也很不小。
这个小军官看着张德齐也有点面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