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新虽不是朱王礼那样感情外露非常粗暴的人,但在这上头两人倒是决定分歧。只是李勇新点头以后,神采也是变的黯然。
浮山骑队,出征时是满编的四百五十五人,而现在只剩下百余人,其他三百余兄弟,就算在方才的惨烈疆场上能幸运存活的,必定不会超越一个巴掌,就是说,骑队大半弟兄,已经成为战死的英魂。
现在的浮山各队都配有身兼文职的武职书记官,在盘点几次后,一个用绷带吊着胳膊的书记官黯然道:“我骑队反击三百三十七人,现在,另有一百一十五人,此中另有重伤十七人,重伤……重伤就不提了。”
如许的景象,无疑是叫人非常的提气,很有壮怀狠恶之感。
“等着瞧吧!”有人恶声发狠。
他回身问道:“各哨各排,死伤盘点完了没有?”
两边的主力还在集结,一时半会的还不会打仗,城头上的民壮都疯了一样,无数精干民壮脱了上衣,把鼓打的山响,霹雷隆的鼓声把人耳鼓都震的痒痒,但间隔接阵还是有一点时候的……起码,在朱王礼等人看来,炮队筹办之前,浮山这边不会主动反击。
“没错!”
他咧嘴笑着,对着面色沉寂的李勇新道:“李头儿,方才杀的可真是痛快……我们抓紧歇息,给战马喂点精料,两刻,最多两刻工夫,我们就归去,大人没准还能用的上我们。”
朱王礼两眼发红,瞪视着不远处的疆场,但人却翻身上马,然后就是松开马肚带,卸上马鞍,统统行动熟极而流,现在要紧的就是把战马的体能重新规复,然后就等着追斩逃敌……他们对张守仁和浮山步队有激烈的无与伦比的信心,那是因为方才他们还在敌阵中穿越而过,所谓满万不成敌的女真,确切是在具甲和反应上,射术上,兵器的利用上,体力上,都是有过人之处,但人都是对不体味的仇敌才非常害怕,窗户纸一戳破,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骑队的任务,就是搏命搏杀,缠住清军,不使其能骚扰浮山步队和炮队布阵。
面前这个仇敌,浮山营吃的下来!
现在已经美满完成任务,但身为甲士,岂能够此为满足?[
“鞑子射的箭太准了。”李勇新眼中似有泪花,但声音仍然沉稳:“我们的礼服太薄,有很多弟兄就是失血过量死的,我们要备重甲。另有,我们要有铁头盔,还要有铁面具,有了这些,嗯,大人必然会给我们备齐这些,有了这些具甲,老子敢说,三百对五百,鞑子也一定是我们的敌手!”
固然身上又加了几道伤痕,但能活下来,还安然到达预先设好的迂回点,朱王礼感受已经非常荣幸。
“不必等太久的。”有人冷然道:“一会步队将鞑子击败,我等追斩逃敌的机遇就来了。”
方才还在谈笑的朱王礼浑身一震,脸上暴露极度痛苦的神采。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