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一千七百多?哈哈,哈哈,你们信么?老子是不信,不过张布政使,冯都司,都列名于上,莫非是真的?啊?是真的不是?”

按祖制,封疆守臣,被掠走牧畜三十只以上,参究定罪,被殛毙掠走男妇十人以上的,参究定罪。

至于升官,大家也是一点不愁,听着张守仁的话,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包含张秉文和冯馆在内,也是如此。[

山东这里,固然济南德州等州府俱是无事,但东昌府是被搞残破了,掠走人丁近十万,牧畜不计其数,真要穷定罪恶,丘磊和倪宠另有颜继祖全数人头不保。

……

在兖州与济南交界西北方向,一座包容了过万将士的巨大营寨当中,一名穿戴鎏金铠甲,披着云纹织金大氅的中年将领,正自面色阴沉,端坐于大帐正中。

按这位将军的风俗,原是住不惯如许的野营帐篷的,固然前帐高大轩敞,可容近百人议事,脚下铺的是宝贵羊毛毯子,非常柔嫩舒畅,也很保暖,四角都升的白云铜的火盆,把帐内烘的暖和如春,帐外固然寒气逼人,北人吼怒,帐内大家倒是额角见汗了。

客岁最吃紧的时候,张守仁是捧着银子买不到粮,所今厥后痛下决计,在境内大买庄园,同时压迫上头的武级武官让出庄子,一并屯田,同时把境内的百姓结合起来,等因而把军户和农夫都雇佣成了庄园农工,搞个人化农业。

……

看着世人的神采,张守仁油然道:“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浮山的屯田和渔牧都是要紧时候,有这么一批粮食品资,我们承担就减轻的多了。”

怪不得朝廷要压一下,不压的才是活见鬼了。

按大明军功端方,一个千总领三百兵,斩首十级,千总实升一级,二十级,千总便再升授一级,三十级,便加虚衔一级,也就是说,张守仁麾下的这些千总级别的武官,每人分一百颗首级都够了,何况一人三十颗就够进级到批示佥事或是批示同知了,浮山诸将,均匀年纪不到三十,多数是二十来岁,一群二十来岁的将官直接都到批示一级,这在大明也是前所未有的古迹了。

“总而言之。”张守仁做最后的总结,笑道:“我们这一次,是又有面子,也有里子,给朝廷报功大师是大家有份,等着升官就是,所获物质,除了拨给城中一部分粮食外,其他的我们就不要客气了,全数送回浮山去……老子可不是善男信女,这些东西,济南这边不管是巡抚还是方伯,一根丝一文钱也不要想要了!”

他的话当然大逆不道,缉获按理是该上缴一部分的,但现在这时世,一文不交,上头还真的是一点体例没有。

现在恰是吃紧的时候,这类做法,尚且没有明白的收益,以是民气浮动,并不算特别安稳,等浮山营得胜返回,再加上这些物质,全部莱州的局面就能定下来了。

张守仁的大功即是替他们把人头拿了返来,这些人感激也来不及,阿谀都赶不上,那里还敢叫真计算大营里的缉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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