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买卖?”黄文斌问。
“真没体例。”马主任拿出一支笔来,一边看一边在上面打圈圈画叉叉,又对黄文斌说,“你这个项目,首要分红三个部分,一个是用糊口用品换翡翠矿石,一个是帮忙阿瓦将军建立工厂停止内销,另有一个是在他那儿建木料加工厂,没错吧?”
“有地盘,有军队,本身筹饷,这就叫做军阀。和问不问当局没干系。”马主任说,“处所上就是如许的军阀说了算,中心当局想做甚么,还得跟他们筹议。就仿佛我们民国时候一样,乡间军阀听到委员长的大名,一样毕恭毕敬,可不影响他们做军阀。之前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总觉得中心当局节制力有多强,实在底子不是那么一回事。第三天下国度,很多中心当局就是管管都城和港口,大部分处所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军阀。万一哪一天做大了,那就要改朝换代。”
入侵……听起来仿佛帝国主义一样,黄文斌问:“人家缅甸当局能同意吗?”
“以是现在我们就学乖了,你缅甸当局不共同,或者说没才气共同是吧,那也不要紧,我们直接找下边的人。”马主任说,“阿瓦将军就是一个很好的工具,直接节制着几千军队,另有本身的根基地盘。”
“不会。”马主任说,“这一次接下的善缘,今后也能够用。至于项目亏蚀甚么的,亏了就亏了吧,到时候重组一下债务就完了。他们矿区临海,但是没有好港口,你能够和阿瓦将军构和,给他扶植一个正规港口,今后要入口出口,便能够直接通过这个港口停止。然后再和四周的军阀构和,修一条好路,从矿区直接到木料产区,今后砍了木头送到矿区加工,减少运输用度。我们的权势便能够沿着这条门路一起入侵了。”
“分开银行体系太久了,手生啊。”方天和赔笑着说,“马教员帮我修改一下呗。”
“这个……”对缅甸的事情,黄文斌是一窍不通。
“他们同意,那当然最好。分歧意,那就是挡着人家发财。”马主任说,“我们和处所权势同仇敌忾,这干系不就越来越靠近了吗?没体例也就算了,现在有这么一条发财的金光大道,谁还情愿守着宝山受穷啊,到时候你偷偷的建个小港口用来私运,大师都要承你的情。”
“节流甚么,这事如何能节流!”马主任说,“你本身看看,这预算像甚么话,运输用度只要这么一点,如何够呢?这类项目运输费必然要列够,不然到时候超了预算,莫非把机器扔半道上?另有,公关费只列了五千万!这如何够啊,你和阿瓦将军再熟,这公关费也不能少。再说了,矿区本身只要几个渔港,大宗货色还要走正规港口,那就是别人的地盘,不给够钱,机器被扣下了如何办?”
“我看阿瓦将军也不算军阀吧,甚么事情都要问过当局啊。”黄文斌说。
说着翻到最后,他问黄文斌“你这个木料加工厂,估计要八亿资金?”
“也没说让你一小我办了。”马主任说,“当然是一步一步来,不消焦急。如果胜利了,你我都是国度的大功臣,抓着这么大个开辟区,拉拢了这么多量的处所权势,今后吃用不尽。如果失利了,那也没体例,你说是不是。”
“差未几是如许。”黄文斌现在也不敢提市场占有率甚么的,较着人家对缅甸的环境比黄文斌更加清楚,“内销甚么的,实在是阿瓦将军的主张,我也感觉但愿不大。木料加工厂要看缅甸的政策,如果赌赢了便能够赚大钱,赌输了的话就要赔了。”
听着有些不对劲,花八亿做买卖,倒要搭上十亿来贿赂,这利润率要多高才气收回本钱?本来八亿就是虚报大数,现在变成十八亿,就算真的能给全缅甸的原木做加工,那也得十年八年才气收回本钱吧。这类买卖能做十年八年吗,较着不成能的啊。
“这个……”黄文斌还真没在外洋做过买卖,但是海内实在是一样的,君不见多少大老虎一落马,凭借着他得企业就全数不利。黄文斌明晓得本身这么多钱没有高层背景很伤害,还不去尽力交友高官,就是晓得今后有一大波打老虎行动,也不晓得会有多少人不利,万一投奔错了工具,就会被人一起打了。他穿越返来的时候,打老虎行动还没结束呢。
这是要做买卖还是要干甚么啊,明晓得那处所伤害还要凑上去投资,莫非是找打吗?“我和阿瓦将军的确是有些友情。”黄文斌说,“他很想复兴矿区经济,我就和他筹议好,用各种日用品换翡翠,还筹算在他那儿建木料加工厂。可如果他那儿兵戈的话,那就太伤害了吧。”
“有。”黄文斌赶紧拿出可行性陈述来,这些都是方天和帮手写的。
这倒是真的,黄文斌记得穿越之前缅甸也是打成一锅粥。不过当时候他和缅甸一点交集都没有,看看也就算了,都记不清楚是谁打谁。仿佛是缅甸当局打处所武装来着,又仿佛是当局军打赢了,当时如果细心看一下就好了。
“就申请来讲,算是很不错了。”马主任说,“不太小方你是在银行做过的,还是我的对劲弟子,这程度就不像话了。你看看这里,利用的评价体例完整错了,结论也是完整错的。另有这里,如何能用预算值呢,就算用预算值,也不能四舍五入啊,只能截尾。另有其他这么多弊端,说都说不完。如果你还在银行里,做出如许的可行性研讨陈述,我非骂死你不成。”
“阿瓦将军会出面,我和他合作项目很多,不会在这类小事上掉链子。”黄文斌说。
这的确就是把国法视若无物,黄文斌固然缺钱,这类钱也不敢拿啊。拿了浅显银行的钱,黄文斌敢不办事,今后把钱还上。但是拿了这类政策钱,不办事人家会放过他吗?“这个运营太大了啊。”黄文斌愁眉苦脸的说,“超出我的才气了。”
黄文斌也晓得这个代价太高了,加工木料的设备很便宜,地盘是免费的,运费也没多少(因为是本身的船),真算下来,两三亿就够了,写八亿上去,也是想要多点钱。“如果节流一点,五六亿就够了。”黄文斌说。
“我们国开行甚么都怕,就是不怕赔钱。”马主任笑了笑,“不过就是几亿罢了,如果胜利,那就是保住了木料出口,还深切的节制了缅甸的木料出口业――当然只是临时的了,人家也会建加工厂的嘛――不过只是临时节制也很了不起了。”
缅甸这类处所政策一日三变,不会保持十年。就算真的持续下去了,就仿佛马主任说的那样,你会建木料加工厂我不会?又不是甚么独门技术,机器工人技术全都是明白菜,随便培训几个月就能上岗的。
“缅甸仿佛挺稳定的啊。”黄文斌说。
“是啊,马教员你看我写得有甚么弊端吗?”方天和一点都不避讳。
“现在阿瓦将军大伤元气,固然说没到发不出军饷的境地,不过各种福利都减少了很多。如果我们能够帮上忙让他安定职位的话,不但能够交好阿瓦将军,借他的力和缅甸其他处所权势搭上线,还能够建立一个树模效应,跟着中原能发财。”马主任说,“你的项目详情是如何样的,有没有详细质料?”
“我们的着眼点,是帮忙国度经济。”马主任说,“我们国度啊,地大物薄,厚薄阿谁薄,甚么资本都缺,甚么资本都要入口。但是你想好好入口把,还老有人给你拆台。别的不说,就说缅甸,好轻易跟他们谈了个发电站,说好我们来建,大部分电供应我国,剩下的他们能够本身用,我们还给电费。成果刚完工,就有本地人来拆台,说我们粉碎环境,然后缅甸当局就让我们歇工了。实在我们粉碎个鸟,就是本地的军阀被人拉拢了给我们拆台。我们想拉拢归去吧,还找不到合适的渠道,你说冤枉不冤枉。”
“会不会多了些啊?”黄文斌谨慎翼翼的问。
“别人不给他面子呢?”马主任说,“黄老板,在外洋做买卖,和海内是分歧的,做成了利润当然丰富,但是路途上各种困难,比海内高十倍。就算你辛辛苦苦在矿区建好了木料加工厂,培养好了市场,眼看就要赚大钱了,阿瓦将军兵戈输了,矿区来了新仆人,你的钱不就全赔了?”
“以是啊,做这类大项目,钱必然要给足。”马主任说,“港口的,沿路的,四周的,一个都不能少。八亿太少了,我给你十八亿吧,八亿用来做项目,十亿用来贿赂……我是说和处所权势搞好干系。”
“黄老板你这是普通做买卖的设法。”马主任说,“我们国开行做的可不是普通买卖。”
“因为打不动了,前二三十年打得可热烈了,也就这些年消停了一点。你等着吧,再过几年大师都疗摄生息完了,还得再打。”马主任说,“一向打到大师都没力量了,又会和谈,重新规定权势范围,然后疗摄生息,再一次循环。”
“写得真是花团锦簇,是小方写得吧?”马主任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