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江北!朕不是交给他全权措置了么?!”一声怒喝,元贞帝蕴着怒声低头,看向怀中的美人。

“真是蠢货,九弟现在正在大张旗鼓地办理江北贪腐一案,朝中有官员被抓,又不是太师府的人被抓,太师府管事这么急,是恨不得奉告九弟,太师府不洁净么?”

八宝琉璃宫灯的光芒透过鲛纱,投下细碎的光影。

“爱妃……”

部属不敢再多言,赶紧请罪:“部属知错,请殿下惩罚!”

如此柔媚婉约的和顺乡,元贞帝眼神迷离,三魂七魄早已跟着蒹葭的身姿而舞动。

思及此处,刘昱再度难以按捺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那是红衣的蒹葭,这天下仿佛没有人能将娇媚动听揭示得如她这般恰到好处。

媚而不妖,艳而不俗。

部属心急如焚:“殿下,这些人可都是秦太师……”

“再说外祖父才气高,天塌下来他也能撑着,万事有他操心,向来都是如此,那里有需求本宫的处所?”

蒹葭听闻他的呼喊,噙着笑容走向他。

刘昱抚摩眉毛的手一顿,随即暴露浅笑:“你说的也是,你先去把管事打发了,随即递个动静去母后那边,让母后想想体例。”

他自是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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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都没有决计奉迎,却叫人欲罢不能,神魂倒置。

直到第八家时,动静才传出。

只是那双眸底,空空如已,仿佛早已放弃七情六欲。

一家。

刘昱不慌不忙:“都是哪些被带走的?”

部属当即退了出去。

他独一能做的,就是要求母后帮忙。

部属又游移:“但是,皇后娘娘尚在禁……”

……

“殿下,不好了,巡城御史司的人正在到处抓人,朝中已经有很多官员被带走。”

明眼人必然能够看得出,刘尧这是把秦丰业困在了巡城御史司,他身为旁观者,天然也能看出。

部属一一报来:“吏部郎中、礼部员外郎……各部都有!”

两家。

外头的王公公略微游移,持续开口:“陛下,是关于江北贪腐一案……”

刘昱打断了他:“既是外祖父的,那本宫就更不能插手,不然本宫就落下一个勾搭朝臣之嫌。”

“泓郎。”

引了地龙的地板上,一双饱满光亮的玉足未着鞋履,莲步款款等闲,每一步都叫人神魂倒置,勾魂摄魄。

一向以来,秦丰业仗着大哥,又是他的外祖,少不了对他指手画脚。

刘昱已经不耐烦道极致:“那么多废话,不若这个储君你来当?”

正要停止下一步行动时,内里俄然响起王公公的声音:“陛下,九殿下派人送来急件。”

一声低吟,她的手悄悄攀上元贞帝的肩,顺着肩而下,直到勾住玉带。

元贞帝情难自禁,蓦地将她搂入怀中。

刘昱挥挥手:“算了,去吧。”

他只能袖手旁观,连借口都想好了——

宫内一片光阴静好。

他的笑意自始至终未曾落下:“外祖父呀外祖父,这叫甚么?这叫报应……谁让你想爬到本宫头上,做本宫的主子呢?”

蒹葭甚么都没说,仍然是那动听心魄的面庞,还是是那炽热如火眼神。

又少了几分韦贵妃的决计奉迎,直率的性子如同一匹烈性野马,激起男人征服欲的同时,那仙颜又叫男人不由自主生出垂怜。

刘昱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头,好不舒畅。

只是,他能如何办呢?

憋屈得他夜不能寐。

太子府。

九弟在办江北大案,别人被抓,只要火烧不到他头上,他就不能乱,不然父皇怕是要狐疑他参与此中。

而她的眼神,也带着侵犯性,仿佛顷刻就要吞上面前之人。

现在看着秦丰业吃瘪,贰心底除了畅快,并无半分焦心。

但是母后还在禁足,也无能为力。

他就是一个迷恋美色的人,不然也不会宠了韦贵妃那么多年。

部属谨慎翼翼:“秦太师还在巡城御史司,没有返来,他府中的管事把信递出来好几次,但都没有回应,现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才求到太子府这里。”

刘昱闻言,唇畔高高挑起:“带走就带走,又不是天塌了,你急甚么?”

他要仰仗秦丰业,天然不敢违拗,这口气不晓得憋了多久。

已经熄了的夜灯纷繁亮起,一时之间大家自危。

此一声,未能将元贞帝从蒹葭的和顺乡当中唤出来,却引得他龙颜大怒:“天塌下来,也要明日再说!”

更何况,蒹葭年青,新奇。

元贞帝怒意消逝,再度沦亡此中……

部属一怔,随即又道:“殿下,如果我们不做任何反应,唯恐秦太师将来会见怪。”

可宫外却掀翻了天,有官员连续被巡城御史司的人马直接从被窝里押走。

刘昱漫不经心肠摸了摸眉毛,不由冷哼一声:

……

“不让你掉几块肉,你怕是娇纵过了头,健忘谁才是主子。九弟这把火,烧得真不赖呀。哈哈哈哈……”

更何况前次他的人手折损,有秦丰业一份功绩,这笔账他记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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