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远把人全都撵走了,“清婉留下说几句话,你们都该干甚么干甚么去。楠哥儿固然不消你管了,你也别每天在院子里闲着,看看书,养养花,别一双眼睛整日的盯着我。”
若不是会连累到她,她才懒得理睬陆靖远鬼迷心窍求升官的事,不过陆靖远没说出举荐的人,陆清婉思忖一下也没提。
后半句自当说的是李姨娘,李姨娘讪讪应下,不敢辩驳。
陆清婉一脸无辜,“女儿也不知事情真假,可明天问您时,却和字条上写的一字不差,这的确是有题目了。”
陆靖远顿时惊怒了,“一张便条?你就为了一张便条让我回绝国舅府?”
昨晚他火急登门国舅府,壮了胆量回绝武库清吏司,想换其他职位,被好一通甩神采。
“父亲先忙,女儿辞职了。”陆清婉起家便走,一点都没沉沦。
陈姨娘把丫环们也打发走,陆靖远才缓缓开了口,“明天的事,你说的有些事理,兵部水深,我还是临时不调职务了。”
前次因为楠哥儿的事,她被陆清婉好一顿训,随后李姨娘把玉珠嫁了,身边换了彩月贴身服侍,性子不再那般张扬,的确低调很多。
即便有些不甘心,陆靖远还是胆量小的,哪怕举荐他的人将其好一通怒斥,陆靖远也铁了心不换位置。
陆锦方吃过饭便仓促忙忙去书院,陆钰凝带着丫环们去了“婉凝阁”忙香铺的事。
陆清婉笑眯眯的给陆靖远倒了杯茶,这借口的确够离谱的,她都有些没法忍,“倘若国舅府真的另有目标,父亲无妨看一看他们会找上谁,那小我又是甚么了局,就一清二楚了。”
陆靖远沉沉一叹,悔怨也没有机遇,“算了,这都是命,下去吧,好好弄你的铺子,不要再干与我的事。”
晓得的人是温陌寒,只能有机遇时再问一问了。
李姨娘和翠巧还想赖在这里陪陆靖远说话。
陆靖远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清婉,很想从她微动的神采上看出些东西。
凤都府尹为甚么会选父亲做国舅府的替死鬼?恐怕父亲也不晓得。
“当然不在了,女儿看完以后便烧了,随身带着都不敢,恐怕出一点不对。”
因为那小我是凤都府尹。
固然他的老丈人黄左侍郎有些看不上他,归根结底还是亲戚,不会至他于死地。换去兵部可就说不准,细心想想,这件事的确耐人寻味。
陆清婉思忖下,编了个谎,“实在我也是在车上得了个便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并且让女儿遵循上面的步调扣问父亲。”
翌日一大早,陆清婉便去前院和家人一同用早餐。
翠巧笑眯眯的给陆靖远福身辞职,固然她很猎奇老爷要和大女人聊甚么,可陆靖远神采不虞,她也只能见机退去。
“以是……到底是谁给你漏的动静?纵使你不能说详细名姓,起码让我心中有个谱,到底是谁在帮忙我们。”
“便条呢?还在你手中吗?”陆靖远急问。
陆清婉的心完整落在了肚子里,“父亲慎重是功德,女儿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