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严,又不姓陆,我凭甚么管你?我欠你的?!”
姑母阴阳怪气,却有些心虚。
“甚么时候来的?也没去我那边打一声号召,是不是我不到陆家来,还见不到你这位大少爷?”
陆振撂下狠话,严思芊眼泪哗哗就下来,“你内心就只护着陆清婉,压根儿就不管我们!”
严思芊顿时怕了,“表哥你这模样,还不把人吓走?!”
陆振在门口站了半晌,都没人理睬他。
“你这话说的偏疼不偏疼?思芊也是你的mm,你却内心只疼清婉一个。”
“我为的是银子吗?我只是受不得这口气。”姑母的确是悲伤弟弟这个时候撂挑子。
陆振才不吃这套,寻死觅活这套把戏,他办案的时候见多了。
严思芊很惊骇陆振,虽不甘心,也规端方矩的行了个礼,“表哥。”
固然已经晓得陆清婉为何逃离凤都城,但亲目睹到姑母和表妹这般不讲事理,他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陆钰凝对陆振不熟谙,只能看着陈姨娘。
姑母追了两步就气顿脚,“你这个臭小子,你就是逼我死,我当年就该一头撞死,也不会有这么多糟苦衷!”
翠巧因为怀着身子不敢露面,此时在角落中看到有做主的呈现,也瞬时松一口气,拽着丫环快把她扶归去歇歇。
幸亏府中有人能做主,不然她们只能等这母女骂够了再送人走了。
“我打小就是个混蛋,可跟你们比,我心还没那么脏。嫁个闺女,还上赶倒贴。我们家闺女差甚么?没了他赵祺就嫁不出去?我呸!不是要娘家人撑腰吗?我先揍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挑刺。”
虽说姑母心疼陆清婉,可毕竟严思芊才是亲生的闺女,目睹陆振这么说话,她内心实在酸酸的。
“求他帮着撑个场面如何了?不也是为了你表妹嫁畴昔没人敢欺负吗?还提早给东风楼打号召不答应记账,搞的我们被亲家指着鼻子笑话,别提有多丢人!”
哪怕陆靖远早说不肯管,她也不至于在亲家面前吹的太夸大,乃至于下不来台。
严思芊刹时一僵,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下来。
陆振在郾州府衙多年,身上的锋锐戾气格外浓,眼神扫过严思芊,顿时吓的她低头不敢看,“祺哥儿是我自小一同长大的,品德当然信得过。”
抽出刀柄“咣咣”的敲起门口石砖堆砌的锦鲤鱼池。
陆振阔步进了院子,目光扫了一圈世人以后,才看着姑母道:“我是刚刚才进凤都城,却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难怪清婉连夜躲出去,若在家里,还不被你们给吃了?!”
“你这个孩子,你、你……如何还这么混!”
陆振肯出头与对峙,姨娘们和陆钰凝刹时就松一口气。
“那是我mm,我乐意心疼她。四叔父拿了百两银子让你们接待,你们都不对劲,还想如何着?早晓得你们是这模样,我压根儿就不该来送亲。”
震耳欲聋的声响,顿时吸引了院子内统统人的目光。
“他们家结婚,凭甚么笑话?单是这做派就不是端庄人家!”
姑母看到陆振也是一惊,她没想到陆振会在这个时候呈现。
陆严氏也吓的心肝一颤,恐怕陆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
“您前脚寻死,我前面就把严家统统人都拿了,说她们逼死嫡妻嫡母,蛇蝎心肠,狼心狗肺,不信您就尝尝看,我这混蛋能不能做得出来!”
看到是陆家长房宗子陆振呈现,李姨娘惊诧以后好似见到了活菩萨,“唉哟,本来是大少爷来了,快,快出去!”出去给陆家做个主,她们实在受不得这份欺负了。
“阿谁赵祺,家里三辈就出他个穷秀才,还在这里挑我们家的礼?他也配!你让他来,我倒要教教他该如何做小我!”
陆振最不喜她这幅德行,嘴巴一毒,把严思芊气的转头就跑。
陆振冷哼一声,长刀往地上一横:“现在我来了,我去陪他吃,不是东风楼吗?早晨我再宴请一顿,让他们一家人全到,我看看到底谁敢笑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