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的声音越吼越高,“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曲,吃了多少白眼你晓得吗?现在就想赔偿娘家,让我弟弟能出息点,如何就不肯帮个忙?我说没知己,难不成还说错了?”
“和、和离?”
陆靖良忿忿不悦,看陆清婉只感觉这孩子用心挑事。
反倒是陆清婉仍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着花,好似二伯母这话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氛围的。
陆振白眼翻上了天,只嘲笑着在一旁看热烈。
“我如何不能提?我就要提!”
陆清婉俄然看向了她,“哪敢不睬二伯母,可毕竟是长辈,清婉即便感觉您委曲,也不敢说甚么。”
小辈们焦头烂额,只感慨“暴风暴雨又来一次”。
陆靖良气的不知说甚么才好,只感觉很丢人。
目睹陆靖良也不肯搭这个茬,二伯母刹时就开端生机了。
“您都想一头撞死了,和离还是甚么大事吗?”
姑母在屋里服侍着老太太,实在也闻声了这恶心话,可她也不是第一次被骂,只能心中忍一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委曲。
陆靖良刹时头大如斗,“你如何又提当年的事?没完了?”
陆清婉看热烈不嫌事大,一本端庄的道:“拿了分走的产业,搀扶您那位弟弟高升,将来繁华繁华也忘不了二伯母。这日子岂不是很好过?我如果您,现在顿时去府衙,一刻都不会再担搁。”
二伯母顺杆就爬,“有甚么不敢说的?有委曲就要说,清婉你评评理,是不是他们对不起我?”
“心中都明白,何必如许藏着阴阳怪气的挤兑人,我就是为我弟弟的婚事操心如何了?都是亲戚,帮衬一把不可吗?”
“拿一份产业,过清闲安闲的日子不好吗?何必在这里刻苦受难,跟一群没知己的过日子?我如果您,可忍不得。”
陆清婉不吭声,丫环们自当该干甚么干甚么。
大伯母冷哼一声,回身就走,这些年,一样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何况这也不是大房的事,她又何必跟着听啰嗦。
二伯母又提起当年的恶苦衷,“当年要不是我们家网开一面,那严家的祸害早就被砍了。我为你们陆家忍气吞声的让步,至今都被娘家戳脊梁骨。现在不过是让名医去给瞧个病,这个推三阻四的不肯意,你们陆家没知己,全都没知己!”
大伯母拜别,此处便只要一群小辈们在。
陆清婉笑眯眯的看向了二伯母:“当然委曲,您不但落空了mm,还被娘家人戳脊梁骨,二伯父也没知己不帮衬您,这委曲哪受得了。我如果您,顿时就去府衙申请和离,不跟他过了。”
二伯母没想到她一杆子扯到了和离上,“你这孩子,瞎扯甚么?和离是那么轻易的吗?”
“呵,这一家子都是哑巴聋子?说话都没人理吗?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当初就该一头撞死,跟mm一块死了去!”
二伯母被晾的不安闲,说话也更刺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