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还没说亲,千玉也要攒嫁奁,我们家本就不敷裕,只能出这些了。”
陆靖良冷哼一声,一脸阴阳怪气,“何况这些年,是我和你大伯父服侍老太太,你父亲和你姑母也没出一份力。不过你父亲按期会给家里寄钱做赔偿,算他另有一份孝心。”
陆清婉心中记了大伯母这个情。
陆清婉冷呵一声,“您如果还提那件事,我可要翻赵家旧账了。”
陆靖良狠狠地瞪了大嫂一眼,只能咬牙,出了一个铺子,“固然只是一个铺子,但这铺子位置不错,租出去一年也有个百八两的支出。”
这话都已经说出口,大伯母再不甘心,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老爷既然这么说,我心中不肯也只能认了,老二家的最好也别鄙吝,毕竟赵家干出的那些事,闹到府衙,可不止停职罢官,判上三年五载都是少的了。”
陆清婉是第三天赋回祖宅去和谈分炊的。
“二伯父,这么说我也没定见。”
老四家的闺女都这么干脆,大伯父和二伯父天然无话可说。
大伯母顿时要急,祖产中一共也没太多的良田庄子,将来还要给陆振和陆宇做家底,他一下子分出去二百亩?!
干脆替陆清婉把威胁的话说出来,逼二房多出点血。
又在分炊的和谈上补上姑母的名字,随后几家摁了指模以后,便由大伯父去府衙办官契手续。
陆清婉话锋一转,“那就说一说当年姑母供您和父亲上学出的银子?我父亲是给了,并且我也承诺了姑母今后的生老病死,您和大伯父是否也该有所表示,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被斥过河拆桥没知己。”
姑母在一旁安抚道:“的确是我主动放弃了,清婉你故意了。”
大房、二房和她们家把祖产朋分,却唯独没有姑母的份儿。陆清婉固然早有预感,可看在眼中,不由非常心寒。
大伯母晓得方才的情感,能够惹陆清婉不喜。
陆清婉安抚地抱了抱姑母,“陆家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开端对大表姐的事用心,您只需在这里放心肠照顾祖母,其他的事,全都交给我吧。”
不过她也不是威胁二伯父,是真做得出来。
陆清婉做事干脆,干脆就这么定下,“祖母我会接到凤都城,就不跟您三位要扶养银子,没走之前还在大伯父这里暂住,大伯母多操心了。”
触及到财产,连大伯母都没再方向姑母,“你大伯父问了你姑母的意义,是你姑母放弃了,不是我们用心不给的。”
大伯父在一旁半晌没说话,此时俄然开口,便把祖产中的一个庄子给了姑母,“这庄子也有二百亩良田,我承诺转给大姐。”
实在铺子庄子她都不在乎,在乎的是当年支出的心血有回馈,在乎的是娘家民气里承认她的好。
姑母攥着陆清婉的手,热泪盈眶。
陆靖良刹时神采惊变,“当年那件事,我可没少给赵家赔钱赔不是!”
看了上面列的条条框框,陆清婉把和谈撂下,“如何没有姑母的?”
大伯父在一旁道:“实在我才是家中老迈,但小时候,很多事都是姐姐承担,我的确理亏。”
“我们给。”
毕竟他和二伯母还没和离,真闹出事,他但是要受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