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闻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再多说,回身出门。
被逼迫、被威胁,还被个下人玷辱了身子。
严思慧不再说话,不管陆清婉如何劝,也一个字都不开口讲。
陆清婉的身影快速消逝,白中煜恨得把严思慧院子一通乱砸,“妈的,现在谁都敢欺负我?那群废料觉得拿个孩子就能驳斥我家主之位?妄图!全数都是妄图!”
任哪个女人能不发疯?
这的确是将人欺负到骨子里,别说杀六房一个孩子,她都涌起将白家六房全数灭口的心!
严思慧嘲笑一声,“清婉表妹说得没错,我之前哪怕死在白家,好歹还是长房长媳,那块牌子上的字也能刻得面子些。可现在,你连家主之位都保不住,我何必还忍气吞声地跟着你?”
严思慧狠狠的用话戳着白中煜的心窝子,“白中煜,你除了不能人事时,猖獗打我以外,你另有甚么本领?眼下被六房的人逼到这个份上,还瞻前顾后?你不如进宫去求个寺人做,没准比现在的日子更舒坦呢。”
“即便你为那孩子的死悔恨本身,将来去佛堂超度念佛,哪怕剃发修行,都是还债的体例。”
陆清婉抬头看了一眼天,“这几日气候不好,姐夫你可要谨慎,没准哪道雷劈下来就砸中了你,不过你如何死都不冤,一道雷炸死,也是纳福了。”
严思慧站在门口,面无神采的看着他,“砸我的院子有甚么用,有本领你倒是杀了他们。”
严思慧苦涩地摇着头,“你不必说这些来安抚我,我晓得本身犯了甚么错。母亲由你照顾,我放心,你就容我放纵一回,猖獗一回,萧洒地分开这小我世,我是真的不想再活了……”
白中煜还想伸手去抓,秋兰长鞭一抬,让他敏捷便收回了手。
“但把命丢在白家,你甘心吗?埋在白家的祖坟里,你不感觉恶心吗?我不管你愿不肯,我很快就会接你走。”
陆清婉看到她浑身的伤,真是恨不能把白中煜碎尸万段。
毒舌了白中煜,陆清委宛身就走。
晓得严思慧的心神已崩溃,陆清婉只能沉着地劝道:“阿谁孩子不是死在你手里,而是死在他们六房人的手里。他们决定将他过继给白中煜时,就已经不再把他当个孩子,而是当作了一个傀儡和东西。”
“我还是劝你不要太自恋。”
白中煜返来,陆清婉也只能筹办分开,“我不管表姐你如何想,我是不会放弃你,也不会许你放纵自虐,为白家搭上命的。”
秋兰仓促进了屋子,“姑爷很将近进院子了。”
说完这一句,陆清婉便把她抱在怀里,不容她持续说下去。
白中煜见她一脸忿忿不悦,倒是放下了心,“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说能带走就带走的,陆清婉,你不要太自傲。”
“我会为阿谁孩子抵命的,不会让他白白送命的。”
那不但仅是皮肉伤痕,更是记录着每一次锥心砭骨的痛,如何能够容忍?!
“清婉,我豁出去了……我搭上这条命,也要让白家乱成一锅粥,我要让白中煜不得好死,让他永久翻不了身!”
白中煜一怔,看严思慧的目光有些震惊,“你说甚么?”这如何能够是软弱可欺的女人说出的话?
“行了,你别说了。”
严思慧第一次在陆清婉面前脱掉衣裳,暴露了浑身的疤痕,“本来这身皮肉就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我另有甚么资格活着?不如就做个鬼,让白家被诅个千年仇,万年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