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你这个丫头也要洗洗眼睛,找个妥当的人家嫁了。”宣平候夫人看向陆清婉,“阿谁温陌寒……不是夫君。”
“您又在佛祖面前胡说,清婉刚来,再把人家吓跑了去。”蕙鸢给她端茶,还不忘调侃一句。
却更没想到宣平侯夫人开口便说他不是夫君?
陆清婉踌躇半晌,还是直接开了口。
“我父亲是方才提了五品的官职工部员外郎,朱门大宅的相聚,我也只去过国公府那一次……以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为好?”
蕙鸢笑着带她进了后佛堂。
蕙鸢笑道:“进门就被您挑着弊端说,女人也是要面子的。”
这的确出乎预感,让陆清婉有些措手不及了。
“看看,这开朗的性子才合我老婆子的心,那些整天嘤嘤计算的女人,我可真是一个都瞧不惯。整日为点名声职位争来斗去有甚么用?找个踏结结实的人,嫁了才是端庄。”
宣平侯夫人笑着让她喝口茶,“我这么说话,你会感觉有些冒昧,但我也并非是为了你……这些陈年之物我也好久没见过了,明天,就由你陪我再回想一下吧。”
看到陆清婉进门,她便让两个婆子搀扶她起来,“这身子骨越来越不听使唤,站起来都要人搀扶。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看模样我也到了该去的那一天了。”
侯夫人看向蕙鸢,“你也是当初看走了眼,如何就瞧上了我阿谁固执的儿子?守寡十几年,还得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多委曲。”
陆清婉翌日下午去了宣平侯府。
“你这丫头,我大你快有二十岁,你还想与我平辈?怪不得侯夫人赏识你,这小嘴好似摸了蜜。”
宣平侯的辈分高,是先帝期间的老臣子。
陆清婉一怔,“姑姑?莫非不是姐姐?”
“不知您为何如许评价他?因为他支撑太子殿下?”
妇人引着她往内院走,一边走着一边道:“我夫君十年前便战死疆场,我便陪着婆母一同糊口。我闺名蕙鸢,你若不介怀,唤我一声姑姑便可。”
迎她进门的,是上一次陪宣平侯夫人去国公府的妇人。
陆清婉半晌没插上嘴。
可找来就为了拆散她和温陌寒?
陆清婉纵使尽力压抑,脸上也暴露多少不满的情感。
这不过是第二次相见,并且这一次仿佛还是特地伶仃把她找来。
宣平侯夫人正在蒲团上打坐。
蕙鸢为她吹着茶,“和您在一起落拓度日有甚么不好?总比宅院儿里为个男人争来斗去的强。”
侯夫人现在也有六旬之上的年纪,只是保养的得体,底子瞧不出来。
宣平候夫人看着陆清婉便笑,“一个敢把人踢了池子里的丫头会被吓到?你莫不是小瞧了她。”
本来她觉得是女眷们喝茶看戏的集会,没想到递了帖子进门,只要她一个?
陆清婉还不晓得她的身份,可见她穿着素净,不知该如何开口相问。
陆清婉讨巧卖乖隧道:“在宣平侯夫人面前,清婉也没得甚么面子,说就说,归正我脸皮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