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奉上了茶,王公公便把她们都打发下去。

陆清婉感觉有些不敷,便又让侍女们把花也搬来些许,并且遴选的都是浓厚香艳的牡丹,味道交叠一起有些冲,男人们顿时很不喜。

纵使是檀香,宫中之用也是平淡高雅,陡峭舒心,味道并不重。

此处只要梁棣和他的贴身寺人王公公,太子和其他皇子,天子一个都没有留在身边。

不管是投毒还是被投毒,只要这么悄悄地晃一晃,便可将毒物遣散,这乃是无价之物,奇异之物了!

拿出一个镂空的小香盒,陆清婉在空中晃了几下,不过几秒之间,统统的味道全数烟消云散,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王公私有些惊奇,但见陛下承认,便让侍女们拿了檀香炉。

天子貌似在谈笑,实在很当真。

可惜皇宫的青石砖的磕下去也没有缝儿,她只能极小的声音奉告他“适可而止”。

温陌寒朝陆清婉点了下头,陆清婉则看向王公公道:“请公公给拿一尊香炉来?不管是甚么香都行。”

王公私有些惊,细心用鼻子嗅着,“如何闻不到了?咱家的嗅觉不灵了?”

梁棣也闻不见方才的味道,他盯着陆清婉手中的香盒,眼眸不由闪动一丝亮光,“这东西……能够遣散气味儿?”

陆清婉点了点头,缓缓隧道出四个字:“还可驱毒。”

此事不消再深说,梁棣也能猜到此物到底起了多大的感化。

温陌寒则自顾自地去倒了一杯茶,慢悠悠道:“以是并非臣危言耸听,此物的确帮了臣的大忙。”

王公公瞪大眼睛,一把就将陆清婉手中之物抢过来,递给天子看。

陆清婉看了一眼温陌寒,“此物的确是为镇国将军情急之时所用,但能用于与敌军交兵,民女实在无能想到。”

梁棣轻应地点了点头,“朕好似想起了你,之前太后和纯嫔曾说,有一臣子之女很长于调香?”

陆清婉当即道:“恰是民女。”

“民女也要奉告陛下,此物名为暗香,固然能够驱毒,但只能保一刻钟的复苏。倘若一刻钟以内没有分开散毒之地,还是会中招的。并且它只能遣散气味之毒,不成遣散服下的毒和兵器上的毒。”

王公公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陛下向来不喜这么多浓厚的气味儿,你想做甚么还是快一点儿。”

温陌寒这一派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让陆清婉恨不能一头钻了地缝儿里。

陆清婉笑着福了福身,“既然陛下不喜,民女就帮陛下驱了这味道,圆陛下平静之心。”

温陌寒嘴角轻扬,一副坏笑模样。

梁棣打量打量了她半晌,“这驱毒的香,是你特长之作,那散毒的香……你岂不是也手到擒来?没想到,你这女子公然不普通啊。”

梁棣一指陆清婉,“此处也没有外人了,你就给朕揭示一下到底是甚么体例,能让这个家伙战无不堪?”

陆清婉强行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开,二人也已经跟从天子到了后殿的小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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