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远也没想到大姐又犯了抉剔症,“喜庆日子,大姐别多想,一个下人碎嘴罢了,以和为贵,我们以和为贵。”

田娘子当即把亏欠补上。

陆靖远笑着道:“是啊,我这个父亲现在是借了女儿的光,我也没想到清婉性子会练就的如此锋利勇敢,比我可强太多了。”

陆靖远还特地把老太太也请出来在席上坐一坐。

“姑太太千万别往内心去,我母家妈妈不是阿谁意义,她不懂端方。”田娘子当即把话接过给姑母赔不是。

陆清婉杵着小脸一时痴醉:这个男人,太帅了……

玄色的大氅风霜残雪,还挂着几簇没有化去的白。

“大女人是府中的福星,是老爷心中最疼的人儿。”田娘子在旁拥戴,也是为了拉近父女二人的干系。

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本来还想进门与陆家诸位见一见,但现在这道门,恐怕是不该出来了。”

“本日家宴,倒是健忘给镇国将军下个请柬,是妾身思虑不周了。倘若这小年之时,将来姑爷也到,就是再完美不过了。”

“今后我们陆家会越来越好,争夺每年都在一起过大年。”陆靖远笑着许了一个诺。

姑母刹时脸子落下来,她怎能听不出吴妈妈话中讽刺:“依你的意义,我与我的女儿也不该来吃这顿饭?”

吴妈妈在旁溜缝儿道,“大女人还没过门子,那也不算我们府上的亲姑爷,现在是陆家相聚,没下帖子也是合情公道。”

姑母在旁道:“现在说这有何用?今后府上的事要提早思忖在先,特别是姑爷,可不能被挑出理。”

陆靖良讪讪自愧,因为陆清婉当年在祖宅时,他们二房并未如何上心,更别说照顾,“清婉的大婚是来岁三月,还不是郾州是否能走得开,这过年期间,可有幸先见一回将来姑爷?只想先道一声喜。”

酒醉夜深,陆清婉让下人们把园子里的灯挂上。

灯火透明,齐家欢乐。

因为他们是必然会来送陆清婉出门子,哪怕在凤都多住上一些光阴也无妨。

发髻高高束起,幽深的黑眸好似空中捕猎的鹰,桀骜、凶戾,不成一世。

陆清婉本想看戏,谁知没收场就落了幕?

陆靖良看着孩子们在一起欢声笑语,不乏提及长辈们的婚事来,“的确没想到清婉能嫁得镇国将军府,也是给你的兄弟姐妹开了一个好兆头。思慧现在也越来越好,我们陆家的孩子都会越来越好。”

陆清婉把恩典认下,倒是让大房的两位长辈非常欣喜。

田娘子没想到姑太太发了话,只是讪讪地应下,想要一笑而过。

姑母一个白眼翻上天,就晓得这弟弟又被迷魂汤灌得智商下线了。

田娘子感激地看了陆靖远一眼。

大伯父和大伯母并没插话。

“那也是祖母和姑母教诲的好,是大伯母照顾的好,这些我都会记在心中的。”

顺着声音望去,温陌寒就站在门口。

仿佛这也是可贵的姐弟四人与老太太在一个屋檐下共度小年。一时候多年的酸楚涌上,倒是让大伯父有些欣然的眼眶都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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